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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已經都了嘴邊,汪德全什麼都沒有說,他看著魏昭,此人確實對他有些小恩小惠,但是假死藥那麼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能告訴她,還有貴妃娘娘,難道真的出事了?如果要是出事了,明衍郡主怎麼會到這裡。
“我就是隨便說說。”汪德全乾笑著說道,“說不定是我戲本子看多了,你剛剛說娘娘出事了?”
魏昭聽到了馬蹄聲,她看了一眼來者對著汪德全說道:“汪老爺,您看宮裡頭的人已經來了,只怕就是剛剛要去找您,結果您到了法決寺,他們就來了法決寺。”
汪德全看著那些人果然是宮裡頭的人,說是請他入宮,而魏昭開口說道:“汪老爺,不如我們一起上山如何?三殿下可能也尚未進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應當也有人請三殿下入宮的。”
“好好好。”汪德全忙不迭點頭,“先上山看看。”
汪德全覺得自己懷中的信燙得驚人,一會兒想著貴妃娘娘可能已經去了,一會想是不是假死藥生效了,心中火燒火燎十分煎熬。
死要瞑目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當昭昭推開了院門,首先見到的就是開得爛漫的桃花,花打著璇落在了虛雲大師身上,更是落在了趙昶安的短髮上。
昭昭從林晟彥的口中已經知道他剃了頭,只是見到了他還是有些驚訝,與昔日裡的華服相比,這簡單的青衣似乎更適合他,多情的桃花花瓣反而把他襯得更為清冷,帶著出家人的出塵。
趙昶安垂下眼似乎不聞外事,而虛雲大師對著昭昭淺淺一笑,唸了一句佛號。
“三殿下,娘娘真的出事了。”翠環聽到了有人過來,磕頭更為賣力,而趙昶安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捻著手中的一串佛珠,不為汪貴妃而牽動心神。
不過魏昭知道,這只是表象罷了,趙昶安脖頸處的青筋緊緊繃著,他撥動佛珠的方式少了一種韻律,帶著點心煩意亂的意味,他只是用這種方式去逃避。
“昶安。”汪德全清了清嗓子,表情露出無措來,“翠環說的事,我也是剛剛知道的,貴妃娘娘真的出事了,明衍郡主告訴我……她、她……”
汪德全想說汪貴妃死了,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他喉頭髮緊,想著昨天見到的還神采飛揚的姐姐,怎麼可能出事了呢?
他的姐姐還想做皇后,做太后,還等著昶安還俗,生出小皇孫來,她可以帶孩子。怎麼可能會真的尋死。
汪德全的頭上冒出了汗,想著他見到了皇宮裡的人,那肯定是大事才會讓他進宮,又想到魏昭的話,不可能有什麼假死藥,假死時間在七天以上,那人肯定都涼得透透了,人少吃東西可以活,但是不喝水能活嗎?更何況還要埋在棺槨之中。
所以那個假死藥是真的毒·藥,是祁明萱做的嗎?
那人不是夢裡有神仙,是天佑之人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是害死了人,豈不是夢裡的神仙就不靈驗了。
他的姐姐總是有一個又一個的主意和念頭,神氣活現的,她有些霸道不許別人逆她的意思,但是也是他的家人,對他們汪家人總是護著,是他在京都裡快活的仰仗,怎麼就去了呢?
是祁明萱害的吧,祁明萱是為了讓趙昶安出寺?在長寧宮裡遇害,所以皇后沒辦法擺脫干係,是不是接下來要廢后?再來是廢太子?
如果按照這樣來走,是不是昶安距離那個位置就只剩下一步之遙?
汪德全越想越心慌,明明昨天喝了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腦子格外清明,他痛恨現在的腦子機敏,可以把事情想得清清楚楚。
嘩啦啦的,忽然起了風,汪德全甚至覺得有些冷,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原本晴朗的日頭忽然變了,有陰沉沉厚重的層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