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光,一路跑著到了幾位官員的面前,直接跪在地上求這些大夫行醫治病。
這一帶的空曠地帶裡彌散著濃濃的苦澀藥味,而百姓們聞到了這樣的味道反而安心下來,這就代表能夠多活下來一些人。
林晟彥緩緩揉著膝蓋,這些天日夜兼程不得休息,加上這冷雨,讓他的膝蓋隱隱作疼。
錢鏡誠拋了一個烤番薯給林晟彥,另外拿了一個用衣服裹著的石頭,這是丟在火堆旁邊出的石頭,隔著衣服都有些燙手,錢鏡誠拉開林晟彥的手,把熱石頭在後者的膝蓋上滾動。
“不用,我自己來就是。”林晟彥想要把番薯放在一邊自己動手,結果錢鏡誠眼明手快把番薯塞回到林晟彥的手中。
一邊用熱石頭滾著對方的膝蓋,錢鏡誠一邊說道,“讓我來,不然回去了以後清薇還要說我。”提到了妻子,錢鏡誠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
林晟彥笑了笑,“你這樣說有理,那就你來。”他由著妹夫揉膝蓋。
自從孫崢治療後,加上長時間的調養,他的膝蓋已經很久沒疼了,現在用有些燙的石頭一滾,內裡的寒氣驅散就好了許多。
現在是裹著一層布,等到沒那麼燙了,就會取下布,在用裡面的熱石頭滾膝蓋。
錢鏡誠:“晚點要不要再找孫神醫看一看?”
林晟彥搖頭,“這幾天就是累得有點狠了,加上春雨冷,不礙事的。”
“還是要看一看的。”錢鏡誠說道:“昭昭給孫神醫寫了信,過段時間可能他就回到京都裡,正好看一看。”
“到時候再說。”
兩人一邊說這話,一邊吃著番薯,這番薯放在地窖之中,過了一個冬天,也不會爛,味道仍是香甜,番薯只要扔到篝火裡烤一烤,肚子飽了不說,手腳也都暖和起來。
不過再香甜的番薯,接連吃了十幾日,還是有些膩味了。
兩人說著唐老夫人做的菜,想象自己吃的不是番薯,而是……雞髓筍、胭脂鵝脯、藕粉桂花糖糕、武昌魚等等。
旁邊的一位軍士越聽越忍不住,終於在他們說到了豬油拌飯的時候,捂著肚子說道:“兩位大人,你們說得太饞人了,這番薯吃著就更不香甜了。”
林晟彥笑道,“那我們就不說了,本想著假裝這番薯就是美味佳餚的。”
留著八字鬍的一位大漢,捻下來粘在鬍子上的番薯,送入到嘴裡,砸吧嘴說道:“兩位大人是假裝吃美味佳餚來吃這番薯,我就不同了,是聞著酒味下凡。聞著這群大夫帶過來的烈酒,我的娘,還真是香、烈!”
軍士們哪兒有不好酒的?說起了美酒其他人紛紛附和:
“好端端的酒往人身上抹,當真是可惜。”
“沒辦法,必須得用酒,尤其是給人縫合傷口的時候,用了這個,死的人都少了,比喝下肚裡強得多。”
“這酒的味道很好。”
“那群大夫們把酒看得像是眼珠子一樣,你怎麼嚐到的?”
喝到酒的那人得意說道:“當時搬酒的時候,酒液潑出來了一點,倒在我手上,我正好才洗的手,就著手舔了舔,哎呦,真它孃的好喝!”
諸位軍士說著酒的香和烈,一群軍士狼吞虎嚥吃著番薯,假裝自己喝到了酒,錢、林兩人相視一笑,也快速吃完了手中的番薯。
此時已經有人說到了這烈酒是誰做的,而林晟彥想著,除了孫崢還有誰?想到了孫崢,又不免想到魏昭來。還剩下最後幾個廢墟,還是早早地把人給挖出來,到時候再一起往欒單縣的方向通路,就可以見到昭昭了。
這一場連綿的雨一共下了五六天,等到雨停了之後,因為擔心山石被雨水浸潤,到時候下面一挖,上面的山石又滾落。
於是,一行人只能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