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求殿下寬恕,只是……我這裡斷斷容不得他。”說完之後,對著侍衛揮揮手,這是示意先把樊保山拖得遠一點。
這石頭上,還有黃色的液體,衛淞嫌棄地看了一眼,伸手往旁邊一比,他們這一行人也挪了個位置。
侍衛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就把林鴻恩攙扶過來,衛淞覺得有些眼熟,“這位……”
“三皇子殿下,衛大人,汪老爺。”林鴻恩對著幾人行禮,“免貴姓林,犬子林汛任禮部侍郎。”
衛淞和汪德全都鬆了一口氣,顯然這次正好是碰巧了,而不是另一波的行刺。
“原來是林老太爺。”衛淞笑著說道,“剛剛心裡頭還在想,怎麼看您眼熟,您怎麼在這裡?”
林鴻恩解釋了二房的林鶴要在雲州考試,他們是提前過來的,這樣一說,汪德全就想到了這兩人的另一身份來,一個是林鶴的父親,一個是他女兒,他似乎還為了樊保山打了林鶴兒子的腿,好像就一個兒子,現在能考試了,應該也不怎麼嚴重。
汪德全撓了撓下巴,他看著林昭這個小姑娘,總歸是救了他外甥的,於是笑道:“那林少爺定然是少年英才,這次肯定可以考個好成績的,對了,是不是還有什麼投……”
衛淞還記得因為林鶴擢升之事,當時被祁贇之按著頭在朝堂上唱反調,臉面都丟盡了。
只是看一眼三皇子,他長舒一口氣,也算是陰差陽錯,給林鶴一點臉面也可以,誰讓若是沒有這位小姑娘,汪老爺還能夠保住性命,他衛家闔家只怕都要掉腦袋。
衛淞此時聽到了汪德全的話,連忙說道:“晚些時候應當是住在雲州知府安置的宅院之中,可以將詩文投至我和三殿下這邊。”
汪德全點點頭:“沒錯,衛大人是這一次的主考官,三殿下是副考官。”
說完了這些之後,兩撥人就散開了,倘若不曉得林鴻恩的身份,無論如何是不能輕易放兩人離開的,但是既然知道是朝中官員,皆是心知肚明,是沒膽子做行刺之事。
林昭揹著簍子,和祖父走入到了竹林裡,他們清晨過來,竹林裡繚繞著淡淡薄霧,這會兒太陽昇起來,薄霧就被蒸騰掉了,林昭在竹林裡看到了草藥,用小鏟子去摘藥。
而林鴻恩看著林昭的背影,徹底相信了這位孫女兒的神奇之處,原本這一次來雲州是為了林晟彥的事情而操心,接下來無需再做什麼,衛淞與汪德全便不會壓著孫兒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