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聽到了錢鏡誠結結巴巴笨拙說話,就忍不住了。
錢寶兒有些珊瑚的發笑,她在林家就跟在自家一樣自在,直接問道,“珊瑚姐姐怎麼了?是不是城門口有什麼有趣的事?”
林清薇窘迫地低頭,不好意思提起這樁事,反而是錢鏡誠打圓場,笑著說道:“我素來胡鬧,離開京都沒多久就一路騎馬過來,我那叫做雪影的白馬像是泥地裡出來的一樣,我那時候又風塵僕僕的沒有梳洗,就被薇妹妹當做了侍從,當時喊了我一聲壯士,還誇壯士的騎術好。薇妹妹應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錢鏡誠顯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脫離了“壯士”,他還露出了淡淡的自信笑容。
若是他還白皙清俊,這樣的笑容沒什麼問題,關鍵是他面板黝黑,露出了一點白牙,看起來還當真是個壯士。
昭昭是頭一個忍不住的,噗嗤笑了出來,昭昭笑出聲之後有些後悔,連忙用手捂住了小嘴,她覺得有些對不住寶兒,這可是寶兒的二哥,怎麼可以取笑二哥。
結果寶兒笑得比昭昭還要大聲,還去扯昭昭的手,讓她別捂著嘴。
兩個孩子笑得歡快,林家人也是忍俊不禁,剛剛看著錢鏡誠談吐成熟,現在來看也只是個少年。
錢鏡誠剛開始還笑著,到後面有些繃不住了,他在想著,是有什麼說的不對?
剛開始林晟彥對錢鏡誠有點看不順眼,這會兒看對方窘迫,反而對他同情起來,對著錢鏡誠說道:“錢二哥,我這輪椅有些重,不大好推動,你替我推一段可好?”
錢鏡誠自然是求之不得,把人給推到了拐角處,錢鏡誠小聲求解,“為什麼剛剛都發笑?”
林晟彥看著錢鏡誠真心求解的模樣,眼角一抽。
“錢二哥一路風塵僕僕,是不是洗漱之後直接換了衣裳,也不曾照過鏡子。”
錢鏡誠點點頭。
林晟彥吩咐跟出來的墨煙去取鏡子,其他話不用多說,等到錢鏡誠見到了鏡子就知道為什麼眾人發笑了。
錢鏡誠在看到了鏡子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在京都裡的時候,都說這一身衣服很好!現在為什麼是這個模樣?
之前是“壯士”,現在是試圖裝斯文的“壯士”。
錢鏡誠一想到剛剛自己頂著這副模樣討好長輩,還用淡淡的自信語氣表示現在和城門口區別很大,他就有一種的落荒而逃的衝動。
林晟彥看著錢鏡誠這模樣,知道他一時恐怕有些下不來臺,開口說道,“我以前在京都時候總是胡鬧,也不曾正兒八經讀書,現在還有些時間,錢二哥指點一番我的功課可好?”
錢鏡誠現在確實有點不願意見人,就算是知道堂中有林清薇也提不起興致,點了點頭跟著林晟彥到了書房。
這兩人久久不回來,堂中最不好意思的就是林清薇,如果不是城門口的時候她弄錯了稱呼,也不會把錢鏡誠弄得害臊,她乾脆對著寶兒和昭昭兩人招手,讓她們到房中玩,也好叮囑兩人等會莫要拿這件事說笑。
這一場堂會散了,老夫人和柳氏繼續去廚房裡,林鶴則是去書房裡看書,林清薇則是帶著昭昭和寶兒到了房中。
錢寶兒雖然覺得好笑,而且覺得二哥被笑話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林清薇這樣說了,她還是很敬重這位溫柔的姐姐,於是點點頭,“姐姐,我在這裡不說,回去了肯定要告訴祖父母的。”
寶兒湊近了,看著林清薇,“姐姐這樣真好看,我下午得了信就想要過來,因為遇到了二哥耽誤了功夫。”
林清薇被這樣湊近看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摸了摸寶兒的腦袋,“我大哥請錢二哥去書房,你哥哥也在讀書嗎?”
“有的。”錢寶兒點點頭,“別看我二哥剛剛的模樣,他的書讀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