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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昶安若有所思,“我能一起嗎?我還沒見過牙行。”
林昭聽到了這話,看著祖父,林鴻恩問道:“汪老爺還有衛老爺會不會有些擔憂?”
趙昶安知道這事就成了大半,微微頷首,“沒關係,我出門之前交代過了下人,再說了,我帶得有護衛,還有林小姐的身手很好。”
一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小姑娘偏生摟著他的時候力氣很足,他還記得林昭舞鞭子的模樣,那赤色鞭子宛若是赤鏈蛇一樣蜿蜒上前,迅如閃電。
林昭笑著說道:“那就一起。”
趙昶安從未去過牙行,湖江承宣布政使司就設在雲州,這裡有最大的碼頭,官路也是湖江範圍內最寬闊的,所以這裡負責租賃房屋的牙行也是人來人往,可以說是賓客如雲。
趙昶安頗有興致地看著展開在他們面前的冊子,上面用蟹爪筆勾勒房屋的格局,下面寫了房屋配備用什麼東西,大致的價格,要是選定了,就由牙行的人直接帶著去看房子。
這裡人多,卻忙而不亂,自有一種充滿生機的活力。
掮客說道:“現在要租賃房子,價格都會貴上不少,至少也要租賃半年時間。”
林鴻恩點點頭,現在林家根本不缺錢,圈定了三處房子準備出發。
很快就選定了一家不大的宅院,但是這宅院裡設有水井,附近還有坊市、穿小道走一刻鐘就是貢院,最妙得是這房子是對著一個路不通巷子末尾,不會有馬車經過,這樣林晟彥在家中備考也算是清幽。
松林書院到現在已經可以回去備考了,除非是住得太遠了,不喜路上奔波,絕大部分考生都會離開。
到了即將考試的時間,師長也教不了什麼了,這一階段考生們主要是調養身體,秋闈雖說帶著一個秋字,但是除非遇上了瓢潑大雨,不然貢院裡都是悶熱得很,要是遇到了秋老虎,那就更是難受了,不少人繼而連三被抬出貢院,最兇狠的時候還有人去世。
林鴻恩與林昭已經到了這雲州,租賃房子就要考慮是否適合讀書這個問題。
趙昶安剛剛在看冊子的時候,也留意住所,看著林家祖孫兩人定下了房子,開口對著掮客說道:“莞香巷的那個宅院,也帶著我去看看。”
這話一出,林家人與趙昶安的下人據是一愣,唯有掮客倒是很高興,莞香巷的房子租金是冊子裡最貴的,“這位少爺好眼光,那莞香巷的房子寬敞又舒適,裡面東西都是齊全的,直接就可以住進去。”
林昭看著趙昶安,後者對她笑了笑,“定下院子方便一些,我並不大想住在別人家的宅院裡。”
林昭點頭,唯有林鴻恩眼角抽了抽,汪德全住在知府宅院裡,這雲州知府是要給不少銀子的,而且這莞香巷的宅院不錯,那也只是相對於他們租賃的房子而言,這房子比不上他們在建安的宅院,恐怕更是不如現在住的地方。
林鴻恩想到了這裡,委婉提醒道,“汪少爺,要不要和長輩商量一下?”
“不。”趙昶安的唇抿了起來,“我想自己做一次決定。再說了,衛老爺若是想要住在哪兒都沒關係,小舅舅想與我分開住也好,我就想……”他就想自己做主。
趙昶安在皇宮裡,總是母妃說什麼就是什麼,出了宮也是如此,他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是母妃安排的,他剛開始以為這次離開了京都,事情會變化,結果還是沒什麼不同。
樊保山以前他在京都接觸的時候,並不覺得他過於跋扈,這次在路上,樊保山屢屢讓他覺得不妥,那姿態讓他覺得不舒服,但是小舅舅不過是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著,“保山就是這樣的性子,我和他說一聲別胡鬧了。”
這樣說了,樊保山好似收斂了一下,但是能夠惹出兩人追殺,只怕只是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