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朗死得不名譽的事,想到了這裡,歐旵眸光閃過一絲傷痛,“老太君,您忘了我的一個身份,我是貴府大公子的座師。”
想到了鍾世朗,歐旵也是悲從心來,“我先前不知道這事,現在知道了,怎麼允許他這般不名譽的死去?鐵券丹書,龍頭柺杖,還有一品誥命服是有用,但是何妨再加上一個太子太傅、禮部尚書的大印!”
歐旵以前只以為弟子是生了疾病去的,知道還有這樣的隱情之後,也不信鍾世朗會做出這樣的事,所謂是一個弟子半個兒,恐怕他是最清楚鍾世朗品性的人。
那婁小姐就算是再明媚動人,媚色傾國,她已經是鍾世朗的未婚妻,鍾世朗只會敬她重她,不可能會這樣故意喝酒去輕薄婁小姐。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這一次去蕭山的人就多了一個歐旵。
一行人上了馬車。
既然歐旵要一起,自然要和歐旵解釋來龍去脈,這馬車上都是親近之人,直接也說了太子知道這事。
“太子殿下已經回了宮,他會裝作不曉得此時。”
歐旵微微頷首,太子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參與其中。
歐旵看著封老太君神色很好,甚至比之前下棋更有精神頭放下心來,也終於有機會打量明衍郡主。
明衍郡主的雙腿併攏,她的旁邊就放置著鐵券丹書,小姑娘注意到了他的打量,衝著他一笑。
歐旵說道:“嵇珩之我是知道的,他要是敢在這個事情上犯慫,他爹爹都會打斷他的腿。反而是明衍郡主……你怕不怕?”
魏昭搖頭,聲音清脆:“歐大人,我不怕。”
魏昭覺得,她是最不怕這些的,畢竟她親眼見過小紅尾身上宛若流金一樣的功德金線。
她很清楚一件事,這功德之事都可以化為小紅尾身上的金線,這世間做的好事壞事自然都有天地悄然記錄。
鍾世朗的死亡有疑問,便應當查清楚,魏昭說道:“總不能讓家大公子白白死掉,不可以的,總要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歐旵對著嵇珩之笑了笑,“我看明衍郡主這話正對了你爹的路子。”然後再看著魏昭,“嵇大人若是見著明衍郡主只怕會引為忘年交。”
嵇珩之說道:“等到此事了,只怕家父也會再三詢問我,到時候家母給郡主下帖子,還請郡主賞臉。”
魏昭自然是應下,而他們說話的功夫,封老太君並沒有開口,她的手摸著龍頭柺杖,心中想著事,雖說有鐵券丹書在手,能不能要到軍士,她心中多少有些擔憂,尤其是要圍剿的是慈念庵所在的蕭山,這京畿兵馬指揮司的總指揮是汪貴妃的人。
歐旵道:“老太君不必擔憂,走一步算一步,還有我等助你。”
封老太君微微頷首。
說話的功夫到了京畿兵馬指揮司。
剛下了車,就聽到了裡面如雷的喝聲,那是裡面的人在練兵,封老太君下了馬車,守門計程車兵一人就挺直了身子,另一人急急忙忙去裡面請大人了。一品誥命服他們認得出,這人不認識,但是肯定是有事的。
京畿兵馬指揮司的朱長秩是個身材發福的中年人,他聽聞有人穿著一品誥命服過來,連忙放下翹起來的腿,匆匆跑去迎接。
朱長秩這個官是靠著汪德全的路子而上的,他別的不行,但是知道一件事,他知道自己不行,這指揮司的事都是按照以前的規矩來說。操練士卒、分配伙食、每日的任務都是比照過去的慣例,只是有一點,他既然是總指揮,天大的事都得讓他點頭過目才能去做。
朱長秩花了不少錢升到這個位置,他自然得把這些錢給討回來,於是從飲食上剋扣出來,短短一年時間就已經撈回了本。
在朱長秩看來,京畿有京都府衙門,下面的軍士們照舊訓練,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