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認出來了。”
柳氏的語氣多少有些怨氣,“若是你見著了你大伯,才知道他們更為相似。”說完了之後,又覺得不合適,唇一抿不再說話。
不管怎麼樣在冬日裡能夠離開京都到建安府,老太爺只怕在京都的日子過得不大好,現在說這話,就顯得她刻薄了。
唐老夫人說道,“說的是,確實大房的和他更像,昭昭是沒見過她大伯。”
林昭繼續說著林老太爺透露出的一些訊息,這讓唐老夫人的心情最為複雜,林鴻恩是在乎二房的,這讓她的心中稍起了波瀾,只是很快那點波瀾就被她自己壓住。
她確實在意林鴻恩,他用紅綢牽著她,拜堂之後見過了不一樣的世界,他們確實有過一段很愉悅的時光,她還有了鶴兒,這是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那些年輕時候的記憶太過於美好,讓後面那些不愉悅的事在年老的時候回首好像都淡忘。但是那些事情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不能因為現在鶴兒過得好了,孫兒也有一個好前途,就忘了之前他在京都順從大房,放棄二房的事。
唐老夫人的眼神再次淡漠起來,“總歸是鶴兒的父親,先把屋子收拾出來,再把彭管事接過來吧。”
林昭看著祖母,忽然想到了孫崢與岑薛青的事來,其實剛開始見到了祖父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像孫大夫。
當年孫大夫與岑夫子兩人對立約莫也是如此,寶兒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她去了一趟雲州回來,兩人就去了衙門辦了文書,重新在一起。
林昭覺得自己應當去和錢寶兒取取經。
而林鶴、林晟彥陪著對方在正廳裡說話,林鴻恩從先前的信中就知道林晟彥便好了,現在聽著他得了小三元,更是不住點頭。
見過了林晟彥,之後便是見林清薇,這孩子的面頰也像是信中說的那樣,根本就看不出一丁點的胎記。
那封信他翻來覆去讀過了許多次,現在林鴻恩說不出話來,忽然想到了林昭一開始就不願意說太多關於家裡的事,她當時笑著,那雙漂亮的杏眸彎了起來,“您應該自己問,爹爹現在如何,母親如何……”
林鴻恩覺得看著二房都好,心中有些高興,只是看著他們敬重有餘,而親近不足,他心中又有些失落,但是他很快壓住了自己的失落,告訴自己,能夠看到二房都好,就已經夠了。
等到彭勤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林家了,有個手腳利落的丫鬟伺候他。
小丫鬟快言快語說道,“彭管事,您好好歇著就是,這裡是府衙宅院,老太爺一切安好,您好好養病。”
彭勤喝了藥已經好了不少,起碼不再是腦子渾渾噩噩,現在是頭重腳輕還有一些鼻塞。
小丫鬟利落地給彭勤被子裡的湯婆子給取出來,倒了已經有些溫的水之後,塞到了彭勤的手側。
彭勤摸到了燙乎乎的湯婆子,終於遲鈍地意識到,這是已經進入到了宅院裡。
“老太爺安置在哪兒?”
“西跨院,是老夫人住得主院。”
彭勤放下了心來,腦子又是一陣暈眩,很快再次睡下去。
林鴻恩被安置在了主院,下午的時候卻沒睡覺,表示去外面轉一轉,林昭就表示陪著他,畢竟老太爺忽然從京都過來,家裡其他人都反應有些古怪,林昭她自己從未見過老太爺,她是孫輩陪著長輩也說的過去。
唐老夫人也沒選擇待在屋中,她索性去了廚房,撩起袖子做飯,看到了水盆裡養得鱖魚,本來這是留在除夕那一天的看菜,現在用手碰了碰那魚,那魚有些懶洋洋的,被養了兩天已經沒有之前的活潑。
今晚上就把這道菜給做了。
唐老夫人腦子裡忽然就出現了這個念頭。
這條魚應該再留一留,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