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林剛剛揉了腦袋,看昭昭沒反應,心中就蠢蠢欲動,想要捏一把她的臉,已經曉得她脾氣好了,就乾脆這樣做了,擰了昭昭的腮之後笑著說道,“明衍怎麼婆婆媽媽的,我還說過,你若是男兒家,我得帶著你喝酒呢。”
他一喊明衍,就與太子無法生分起來,昭昭笑著說道,“若是要喝酒,只怕珉珣哥哥是太子殿下,我娘只怕也不許我與你多往來了。”
珉珣這個字,父皇記不住也懶得記,多半是喊他太子,翊林兩個字是太后起的,母后更常用這個名字稱呼他。
珉珣只有歐大人叫過,他通常是帶著百感交集喊這一聲,而昭昭則不同,把這個字喊得帶著點軟糯清甜的感覺。
兩人並沒有在亭中坐太久,秋日寒冷,若是讓明衍妹妹生了風寒就不好了。
回到了長寧宮以後,吃過飯元安公主就帶著昭昭離開。
沈嵐對著兒子說道,“你這位筆友可好?可有因為你瞞著身份的事情怪你?”
趙翊林的下巴微微抬起,似乎很是為筆友驕傲,“明衍妹妹的性子溫和,晚些時候我還約她踏青。”
沈嵐心想著這就叫上了明衍妹妹,忍俊不禁笑道:“那便好。”
元安公主與昭昭原本說是要逛街,只是今日裡是來不及了,見過了帝王和皇后之後,還要正式去見玉衡大長公主,晚飯又是在大長公主府邸吃的。
趙嫻浚還說了一樁事,她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這個月二十是個好日子,我那兒的那些菊花都還開著,讓人打理一番,擺個秋宴割點鹿肉吃好不好?”
元安公主忙說道,“若是設宴,我來設宴便是。”
趙嫻浚笑著說道,“你要是感興趣,來幫幫我寫帖子,還有昭昭也一起來。這次還是我來,下次你若是想擺花宴,你再來。”
下帖子本來就是對京都裡貴女們有個初步印象,這魏昭如今也有了封號,總得讓人知曉這明珠歸來之事,趙嫻浚說道,“明兒就擬定帖子,你看可好?”
距離二十號就沒有幾天,但是若是時間再推遲一些,只怕花都要凋謝了,所以這花宴就選了最近一次的休沐日。
郡主的華服
玉衡大長公主一年會開兩次花宴,一次是春,一次是秋,這兩個季節不冷不熱,不會因為太冷讓閨秀們生了風寒,又不會因為太熱而讓人糊了妝容。
這秋日裡已經開過了一次花宴,冷不丁又開了一次賞花宴,當在女院的學生們收到了這灑金貼,在休息時間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這花宴秋日裡已經開過了一次,怎麼又開一次,而且時間來得匆匆?”
“是啊,好奇怪,問過送帖子的人沒有?”
打聽了之後,就知道了這次深秋的賞花宴是為了明衍郡主開的。
郡主是元安公主的女兒新的封號,她被拐之後好運被戶部右侍郎領養了。
現在明珠歸位,玉衡大長公主藉著這場花宴也是讓郡主重新入社交圈,而且女院的學生都請了,目的昭然若揭,這是為了讓明衍郡主去女院讀書做準備。
甘露玟懨懨的聽著人說話,自從收到了昔日裡好友的一封信,上面淚跡斑斑,惡毒的字讓甘露玟覺得難道是侯雅茹得了失心瘋不成?家人幫她打聽了侯家發生了什麼事,甘露玟知道了之後,沉默下來。
雲州知府之子想要潛入三皇子的房間,結果被抓個正著,查明是青樓的花娘蠱惑那雲州知府之子,而花娘背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侯家兄妹兩人。這侯家兄妹兩人自然落不得好,而侯家的那位姑娘正是她在雲州的手帕交——侯雅茹。
侯雅茹的這封信不少字跡都有些張狂,像是寫信的人腦子已經不大清楚了,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甘露玟因為侯雅茹的信,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