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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朱蓉兒脾氣大,祁明萱還在的時候,兩人算是班上的雙煞,後來祁明萱離開了,她還是上串下跳的,堪稱是女院太微班上的一霸。
朱蓉兒被這樣一譏諷,把孃親的那些叮囑完全拋之腦後,朱蓉兒的孃親說的是——已經失去了貴妃娘娘的眷惜,讓她倘若是可以留在女院就留在女院,萬萬不要和人起衝突。
“還不都是你害的。”朱蓉兒紅了眼眶,抓起了硯臺呼呼地朝著魏昭扔去。
女學生們發出了驚呼聲,更有人捂住眼,不敢去看。
林虞湘的眼睛則是瞪得大大的。
扔了之後,朱蓉兒就後悔了,因為她本來是往人的身上扔,結果手上一揚高,看著就飛向郡主的腦袋。
魏昭倒是可以躲開,只是躲開了只怕就要砸到其他人了,魏昭用腰間的鞭子利落地把硯臺改了方向,此時垂直落在了地面上,啪得一下就裂開了,濃稠的墨飛濺到了她的衣裙上。
“沒事吧。”錢寶兒問道。
魏昭搖搖頭。
林虞湘看著這一手漂亮的鞭子,心中有些癢癢的,想要舞一舞這鞭子。
而錢寶兒看著人沒事,霍得一下站起來,直接把手中的硯臺給扔到了朱蓉兒的身邊,砰得一下硯臺直接碎了,裡面的墨揚起,臨近朱蓉兒的人紛紛避開,唯有朱蓉兒的衣襬被墨汁給弄得髒了。
這還不算完,錢寶兒直接跳到了桌子上,一個從高往下跳,就把人給壓到了地面上,朱蓉兒的面頰上都沾染上了墨汁。
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這樣打架的做派,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上次在花宴上明明見著錢寶兒只是有些活潑,怎的都沒有想到她如此兇悍,直接這般把人惡狠狠地壓在地上。
魏昭看著錢寶兒的手已經高高揚起了,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寶兒手腕,“好啦。”
這會兒錢寶兒氣著呢,若是不攔著,錢寶兒當真會直接扇巴掌。
那朱蓉兒尚未哭,錢寶兒委屈地掉眼淚,朱蓉兒一見到錢寶兒哭,她心中才委屈呢,捂著臉抽抽搭搭的,她遲鈍地意識到,今兒因為是開年 牛痘與山長
孫崢走南闖北,他的醫術高名氣大,求醫問診之人不少,也積累下來了不少錢財,倘若是他想要在京都裡定居,這宅院也是買的起。
只是,孫寶珍在每年的夏天與秋,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曾經的藥王谷,孫崢與岑薛青覺得這是小女兒和長女之間的若有若無的締聯,兩人既然要久住建安府,現在就是時候離開了。
等到飯席之後,孫崢聽聞昭昭要問手臂上的痕跡,他仔細打量著,“你這個痕跡,讓我想到了牛痘。”
“牛痘?”
孫崢陷入到了回憶裡:“當時我見著那個牧童,還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得了天花,誰知道,那個村裡有幾頭牛生了這種病,那段時間又是春耕,家家戶戶都離開不了耕田的牛,於是村裡很多人都得了這種病。”
“我後來發現,就像是牧童說的,這牛痘並不嚴重,沒有人會死,我當時還覺得開了眼界,因為牛痘與天花的症狀都是一模一樣。”
岑薛青聽到了這裡,眉頭擰了起來,衝著孫崢說道:“你都分不清這是天花還是牛痘,就敢多停留在那個村裡,還覺得開了眼界?”
孫崢和妻子求饒,好脾氣地說道:“以後萬萬不會如此,有你與寶珍,我去哪兒都和你說。”
那個時候孫崢還沉浸在喪女之痛裡,甚至還自暴自棄覺得,倘若是真遇到天花,那他也不再離開,就死在這個村子裡好了。幸而老天爺讓他活了下來,也有了現在與妻子破鏡重圓。
話題再次轉回到牛痘上,按照孫崢的說法,這牛痘與天花的症狀很相似,像是弱化版本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