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
趙翊林眉頭微皺,“這是祁大人的家事?”
“別喊他祁大人,他算是哪門子的大人?直接喊他名字。”沈嵐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我越想越替元安不平,本來駙馬就沒有入朝為官的道理,因為當時元安,祁贇之才能做官,結果呢?”
前朝的駙馬都是從普通的百姓家中選,或者是父親的職位較低,因為做了駙馬就等於是做了只領俸祿的閒職,不得參與朝政,本朝這規矩一開始就鬆了,先前就有駙馬另做了閒職,等到了元安公主,加上祁贇之的駢文寫得好,就徹底改了這條規矩。
沈嵐想著祁贇之做出的那些事就覺得氣悶,尤其是這位居然還投靠了汪貴妃,一時動不得他。
沈嵐動不得祁贇之,也想要噁心一把對方,“我越想越氣不過,便寫了話本,讓人做成皮影戲。”
趙翊林知道,母后與父皇貌合神離,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父皇會宿在坤寧宮,其他的時候,大半都是點汪貴妃的綠頭牌。父皇對汪貴妃的偏寵看得母后牙疼,也從未想過對汪貴妃做些什麼,母后身上有一種樸素的正義感。
只是讓趙翊林沒想到的是,母后居然寫了話本去諷刺祁贇之。
不過趙翊林轉念一想,母后看不慣祁贇之,寫話本嘲諷他,能夠讓他不好的名聲再往後傳一傳也是情理之中,趙翊林自己沒見過那位叫做祁明昭的表妹,母后是見過的,說那孩子冰雪聰明生得又是玉雪可愛,母后心疼元安公主的際遇,心疼那位丟了的表妹,所以才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關於自己的話本沈嵐並沒有說太多,反而是問道:“對了,這些日子你總是出宮做什麼?也沒去找你舅舅?”
趙翊林說道:“我買了一些花箋,打算送給林二小姐。”
夾帶的那封信沈嵐看過,甚至趙翊林的回信她也看了,她覺得林昭這孩子寫的信天真爛漫,而自家兒子的信……
想到了裡面大段寫怎麼發現骨粉可以在天熱的情況下燃燒,什麼叫做鬼火,沈嵐一陣沉默,很難想象林昭收到信是什麼反應,含蓄地說道對方是女孩子,寫什麼鬼火似乎不大合適,於是趙翊林遺憾地刪除了鬼火那一段,其他內容還是照舊。
沈嵐最終還是決定順著兒子的心意,沒用鬼火之類的話嚇到人就好,兩地相距甚遠也不知道通訊能夠持續個幾次,指不定對方收到了這封信,就再也不會回信了。
“剛剛送了三哥一匣子花箋。”
沈嵐聽到了兒子提到了趙昶安,在心裡頭搖了搖頭,知道那一匣子的花箋只怕是保不住了,不想說關於趙昶安的事,沈嵐說道:“有沒有送我的份?”
“有的。”花箋不貴,趙翊林要收拾花箋每一種款式都買了不少,身後的小李子上前呈上了檀木匣。
開啟木匣,沈嵐看著裡面的花箋,想到她還在閨中的時候也喜歡收集花箋,長睫顫了顫,感慨說道:“翊林有心了。”
雖說沒有嫁給一個好夫婿,能有一個懂事的兒子,也算是值了。
趙翊林說道:“母后,明天是休沐日,我出宮把東西讓小舅舅替我寄去鄖河縣?”
“好。”
沈嵐把兒子送的花箋和過去收藏的那些放在一起,拉著兒子的手一起去正廳吃飯。
,還有花箋,還有自己做得兩幅畫,一幅畫是街頭賣藝圖,他把那次趕集見過的情形給花了下來,另一幅畫則是把元宵花燈節他見過的情形給花了下來,那一日圓月懸空,萬家燈火點起,有不少人聚在河邊放花燈,有些人則是湊在攤位面前準備猜燈謎。
沈譽沒看信的內容,讓他放心,晚點就讓人把東西給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