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聽了祁明萱的功課成績之後,玉衡大長公主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應當是祁贇之給女兒請了人做的詩,為的是成就祁明萱的才名。
女院的考試祁明萱最後一次是缺考了,先前也錯過了一場,但是最開始兩次她是考了,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那也落不到既不努力又無天資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請的人,這麼好的詩自己不留著。”趙嫻浚喃喃自語,旋即搖搖頭,對著魏長樂說道:“算了,不說她了,你看上次詩會,有沒有適合太子的姑娘家?”
魏長樂想著那些年輕又嬌美的姑娘,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各個都好,只是皇后娘娘似是不大熱衷,是不是已經有了想法?瞧中了哪家姑娘?”
京都裡的這些姑娘們,或是嬌美,或是活潑,或是才情橫溢,魏長樂有時候看著這些女孩子,就會想到她的昭昭,倘若是她的昭昭也這般被人收養了就好了,除了祁明萱之外,魏長樂很難對這些姑娘生出惡感,透過這些姑娘家,會想著她女兒的模樣。
因為祁贇之的事,皇上賞了她不少錢財,魏長樂看著玉衡大長公主今年主持花宴有些精神不濟的模樣,在考慮要不明年春日的時候,她來辦賞花宴,這一次花宴男子並不大多,畢竟要準備秋闈,等到明年可以定在會試放榜以後,說不定還能給幾家牽紅線。
“我晚些時候勸一勸她,”趙嫻浚說道,“汪貴妃都給選了婁家姑娘,想著讓三殿下與婁姑娘處一處。這要是給太子選太子妃,也最好有個時間去處一處。”
魏長樂正想要說話,忽然風猛地一吹,把馬車的窗帷給高高揚了起來,馬車的窗帷下面是掛著玉來壓簾布的,結果這玉石一下就撞到了趙嫻浚的頭上。
“沒事吧。”魏長樂連忙把窗帷掛起來,想要看看玉衡大長公主有沒有事,手指去輕輕碰觸剛剛撞過的地方。
“聽著響是不是?”趙嫻浚笑著說道,“就是撞到了髮簪。”
“那就……”魏長樂本想要說那就好,只是話到了唇邊收了音。
而趙嫻浚看到了元安公主變了神色,怔怔地看著窗外,她的手抓著窗稜,是那樣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在看什麼?
趙嫻浚也往窗外看了出去,這是快要到城門,可見著蜿蜒的車隊在等著受檢入內,她們兩人車駕速度也慢了下來,可以看到許多的人。
有人三三兩兩湊著聊天,有婦人從馬車上下來,哄著哭鬧不休的孩子,還有妙齡少女湊在一起,冪蘺的紗羅掀開,說話的時候笑得腰彎著。
趙嫻浚很快也知道魏長樂在看什麼了,誰讓一個裹著杏色披風繡折枝梅的女孩子聲音清脆地喊著,“昭昭,看著沒有,前面就是城門了!這就是北大門!”
昭昭這個小名實在是讓趙嫻浚一聽就想到了元安公主丟了的女兒,她順著杏色披風女子喊著的方向看過去,那個女孩子騎著的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馬,頭上只簪了一朵要墜下的花,另外就是單螺上繫著髮帶,她身上裹著的是海棠紅的披風,披風上用銀線繡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光下泛著宛若流水的一樣光,還有一隻身體是紅的,身上有些金線,尾巴卻是金色的小魚兒,小魚高高躍出水面,帶出了爍著光的水滴。
“停車!快停車!”玉衡大長公主看著魏長樂想也不想就要下馬車,趕緊喊停了馬車。
元安公主跳下馬車,往前急急走著,她的眼中蓄了淚水,聲音更是劈了一樣喊著,“昭昭。”
這一聲喊了之後,她生怕林昭聽不到,一直衝著她喊著,“昭昭、昭昭!”
元安公主身邊的丫鬟們面面相覷,而元安公主身邊的嬤嬤開始喊:“昭昭!”這一下,就是起此彼伏的喊著“昭昭”的聲音。
“一起喊。”玉衡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