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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都沒說完,就叫謝婉凝用手捂住了嘴:“求您了,快別說了!”
謝婉凝狠狠瞪著他,臉上紅彤彤的,就像是炸了刺的刺蝟,經有一種惱羞成怒的可愛勁兒。
蕭銘修也不惱她動作放肆,甚至更過分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謝婉凝一下子就呆在那,完全不知要如何回應。
蕭銘修低下頭來,跟她額頭抵額頭:“淑妃娘娘真是氣派,竟不讓朕說話,朕心裡真是好委屈。”
謝婉凝:你委屈個雞毛撣子!
她真沒怎麼聽過市井之言,在貧瘠的“罵人”話裡,最嚴重的就是這一句了。
蕭銘修見她快暈過去了,這才收起調笑之心,親自扶著她坐到椅子上:“好了,朕保證不鬧你了,不知淑妃娘娘能否賞臉,同在下手談一局?”
謝婉凝這才紅著臉笑了:“可不能白手談,不如下個賭注?”
蕭銘修開啟棋子盒,把白子遞給她:“朕讓你四子,若是你能贏,就允諾一事於你,如何?”
謝婉凝大大方方接過棋盒,眼睛認真盯著他看:“陛下可不能食言。”
“金口玉言,絕不反悔。”
謝婉凝低下頭無聲笑了。
事實證明,真的不能小看女人。
蕭銘修自幼學棋,至今已將近二十栽,他的棋藝稱不上世間難得,可在兄弟之間卻能拔得頭籌。
倒是沒成想,在他讓四子之後,謝婉凝卻偏偏贏了他一目子。
不過想到謝婉凝曾經說過的舊事,若是她真的下了苦功夫來學,以她的聰慧自然不會差。
蕭銘修也不過就驚愕片刻,隨即就笑道:“淑妃娘娘棋藝高超,在下甘拜下風,娘娘請講。”
謝婉凝倒是沒有洋洋得意,反而道:“陛下只用了五分功力,特地放了手喂子給臣妾,臣妾若是還不贏,豈不是有違陛下厚愛。這個賭注,臣妾是不能開口要的。”
雖說是女紅妝,卻也有一派文人風骨。
蕭銘修喝茶的手頓了頓,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耿直,非要說實情,可想好真不要?”
謝婉凝搖了搖頭:“不要,若是下回臣妾憑本事贏,再來要也不遲。”
大概蕭銘修知道了謝家開祠堂的事,怕她心裡頭難過,這是特地陪她玩叫她高興呢。
這人真的是心思細膩,也……能為她費心費力。
謝婉凝心裡頭又暖又甜,好似浸了糖水,叫四肢百骸都是暖融融的。
“陛下真好,”謝婉凝起身坐回到他身邊,“臣妾何德何能……”
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出神望向遠方,嘴裡說著似真似假的話:“臣妾生長至今短短二十栽,至親冷漠、族人淡薄,到頭來只得陛下一人溫柔以待,在臣妾心裡,已經算是大幸了。”
便是至親都沒有對她這般好過,會考慮她的喜怒哀樂,關心她的衣食住行。
讓她有一種被捧在手心呵護的錯覺。
謝婉凝從來不是個臉皮薄的人,該示弱的時候便要示弱,該道謝就道謝,對於蕭銘修而言,率直純真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了。
蕭銘修攬住她的腰,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嘴裡卻要說:“頭幾日還要說再也不管家裡的事,可心底裡還是放不下,你啊,就是嘴硬心軟。”
謝婉凝沒答話。
御輦裡一下子變安靜下來,過了好半天,蕭銘修才說:“賭注你自己不要,可朕金口玉言,不能食言而肥。”
謝婉凝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眸亮晶晶地望向他:“那臣妾就說了?”
蕭銘修看她笑得特別狡猾,也跟著笑了:“說罷。”
“那,臣妾想……”謝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