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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忙著做花糕、胭脂和指甲色,連著鬧了好幾天,下午又見了何柳氏,這會兒一緩下來,就覺得有點疲累了。
還是不太中用,謝婉凝一邊點頭一邊想,回頭還是找個健體術來練練,強身健體才能長命百歲啊!
秋雲見她都要睡著了,又不敢叫,便跟冬雪取了軟墊給她枕著,好叫她睡得舒服一些。
寢殿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偶爾只有燈花閃爍時發出的“噗噗”聲,卻沒有驚擾謝婉凝的美夢。
蕭銘修踏入寢殿時,一眼就看到她睡得正香。
宮燈是溫暖的橘紅色,照得她臉兒紅紅的,好似冬日裡成熟的蘋果。
他看秋雲和冬雪安靜衝自己行了禮,便擺擺手,不叫她們驚擾謝婉凝。自己則又退了出去,在外間叫宮人們伺候著換了常服,又散了髮髻,這才輕手輕腳走回來。
秋雲和冬雪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蕭銘修看她坐在椅子上都能睡這麼舒服,不由起了壞心眼,他走到謝婉凝面前,一手扶背,一手託腿彎,突然把她整個人抱起來。
謝婉凝睡得不是很沉,突然被抱起來很是嚇了一跳,張口就喊:“什麼人?放肆!”
這麼喊的時候,眼睛都沒睜開,還使勁伸手拍了一下。
那點勁兒,跟撓癢癢差不多。
蕭銘修忍不住笑出聲來,把她穩穩抱在懷裡,逗她:“小娘子在我家裡睡著了,我叫醒你怎麼能叫放肆呢?”
謝婉凝漸漸醒過來,一下子軟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生氣:“陛下真是的,就會尋我開心。”
“小的知錯了,還請淑妃娘娘不要見怪。”蕭銘修最近心情都很好,便也能同她多說幾句玩笑話。
謝婉凝靠在他溫熱的胸膛前,也不困了,只說:“今日陛下忙完了?倒是比以往早。”
“忙完了,也不能總是朕一個人操勞,要那麼多朝臣做什麼用。”蕭銘修灑脫道。
那到是,謝婉凝很有心得體會:“就是就是,臣妾的景玉宮也是如此,每個人各司其職,相互牽制,他們就自己老老實實幹活去了,哪裡還用我操心?”
她一得意,臣妾和我就混著叫,蕭銘修倒也不介意。
“是,淑妃娘娘蕙質蘭心,最是聰慧。”蕭銘修很捧場。
這麼一鬧,倒是有點新鮮感,又有點不好言說的親密。兩個人都是沉穩性子,便是剛進宮時都還年輕,也沒怎麼放肆過,如今年歲漸長,倒有些難得的小兒女心思來。
他們的出身、地位、家族,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有鮮衣怒馬的少年時,可如今他們能自己掌控人生,那些不算遺憾的遺憾,也能自己追尋著彌補回來。
蕭銘修就這麼抱著謝婉凝在寢殿裡轉了好幾圈,直到謝婉凝喊頭昏,才停下。
玩了一會兒,兩個人倒不覺的累,只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待坐到床上去,謝婉凝靠在蕭銘修身邊,這才笑出聲來:“陛下真是的,又不是少年人了。”
蕭銘修摟住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澤蘭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怕什麼,”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說,“反正是在屋裡,又沒人瞧見。”
謝婉凝被他這麼一鬧,最後那一丁點不愉快都消散開來,心跳卻越來越快。
蕭銘修是沐浴過來的,身上味道很清爽,既沒用龍涎香,也沒用安神香,反而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
她動了動鼻子,往蕭銘修身上湊過去:“陛下換了香?”
說話間撥出的熱氣直往蕭銘修脖子上吹,蕭銘修垂下眼眸,轉身就把她壓到床上。
柔軟的嘴唇碰了碰,趁著謝婉凝失神的張開了嘴,蕭銘修一舉入侵,同她纏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