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碼根本無法談攏,畢竟當初薩拉雅雅差點成功背刺自己,這錢打發要飯的都不夠。
所以薩拉雅雅也就被一直扣留在了乾元,顧吉依舊按照每天十頭羊在漲她的“贖金”。
五年時間過去,這都已經漲到三萬多頭了,算上羊生羊,利滾利,這起碼還得翻三番。
不過,現在看來,這有很大機率是要不回來了,最近兩年,韃靼那邊甚至都已經不派人過來詢問薩拉雅雅的情況了。
這天,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站在椒房殿門前,兩人投出來的影子正好遮住了部分光線,擾亂了此時正在坐榻上看書的鳳袍女子。
女人抬起頭,臉上揚起一絲錯愕,“如意?還有羽兒,你今日怎麼下課這麼早?”
面對母后的問詢,小傢伙明顯有些慌張,支支吾吾道:“先生說……先生說我今兒的課業完成的好,所以讓我先行下課了。”
小傢伙的聲音很沒有底氣,施韻聞言也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書籍。
這小傢伙就是四年多前,施韻誕下的第一個男孩兒,顧吉給他取名為顧羽,不過明面上,所有人都還是叫他南宮羽。
由於小孩兒的嘴不嚴實,所以眾人並未告知他真相,只當南宮婉和施韻是他的父皇和母后。
聞聽此言的施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要是顧吉在這兒,定會直呼一聲“高中班主任”。
“昨日你說,學到的《禮記》,那母后今日就考考你,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的下一句,是什麼?”
“娘也上過私塾,按照夫子正常的課業,你今日理應學到此了才對。”
聞言,小傢伙低下腦袋,往顧心身後躲了躲,“分……分爭辨訟,非禮……非禮……勿視!”
“然後是……然後……姨姨……”
小傢伙求助地扯了扯顧心的衣袖。
顧心對此神情也是有些尷尬。
問她也沒用啊,她也不會。
施韻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當然清楚顧羽在撒謊。
許是又被顧心帶出去玩了。
施韻這時語氣嚴厲道:“羽兒,逃學固然有錯,但你若是實話實說,母后也不說你什麼,但欺瞞母親可是犯了大忌。”
“去養心殿,在你父皇那念一個時辰的《禮記》的第一卷,沒念完不準回來吃飯。”
小傢伙一聽,頓時嚇得哭了起來,“嗚嗚嗚,母后,羽兒知錯了,我不要去父皇那裡,父皇好凶,姨姨……”
小傢伙扯了扯一旁顧心的衣袖,想讓她幫忙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