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藥,然後給對方包紮,手法略微熟練,打了個醜醜的蝴蝶結。
頭頂突然傳來陰沉的嗓音,你也給別人包紮過傷口?
林似錦覺得這是在問廢話,他不知道君夜蕪問是什麼意思,斟酌回答道,偶爾師門裡有師兄弟受傷,會幫他們包紮。
空氣中的氣息冷了幾分,林似錦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力道從半空中迎面過來,他整個人被掀翻在地,嘭地一聲,額頭碰到一邊的桌角,感受到了一片溫熱。
林似錦低低地悶哼一聲,疼的眼前發黑,他沒有防備,本來君夜蕪的修為也比他高出來許多,他指尖試著碰上去,碰到一手粘膩。
他嗓間酸意上湧,眼睛也跟著熱起來,一看到血,整個人都有點害怕,後背也磕到了,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君夜蕪冷冷地看過去,指尖原本收了力道,沒想到少年那麼弱,弱的連這般的攻擊都抵擋不了。
他眉眼閃過一抹陰鬱,溫和不再,看著少年自己一臉愣地摸自己額頭上的血,心裡隱隱又有一抹別的情緒上來,被他壓了下去。
林似錦什麼也沒有說,他背後刺疼,總不可能跟君夜蕪喊疼。他自己撐著桌子站起來,身形略有些踉蹌,自己去了角落,默默地在角落裡待著。
他把血蹭在了袖口,額頭上一道口子涼嗖嗖的,有溫熱的觸感又落在他額頭上,傷口溫暖,很快便不再疼了。
方才為什麼不躲?
林似錦感覺自己的耳朵又被扯了,對方似乎比他更生氣,明明受傷的是他,他被扯耳朵,更加委屈起來,憋著氣沒有說話。
對方又不是盛如翡,他才不要跟他講為什麼。
他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一起,現在不知道盛如翡有什麼打算,有君夜蕪在,他也跑不掉。
腦海裡思索著趁君夜蕪沒有防備把人直接打敗然後逃跑的可能性,他看一眼床榻的方向,君夜蕪靠著牆在閉目養神,衣服沒穿,也沒有蓋被褥。
才不關他的事,能被凍暈過去就好了。
林似錦看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時不時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而且目光越來越陰沉。
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君夜蕪沒有別人,他有些莫名其妙,他坐在角落裡什麼也沒做,為何還會生氣。
林似錦不理解,也不想去深想,方才君夜蕪那麼對他,他還沒有生氣呢,實在是不可理喻。
他抱著自己的膝蓋,感覺到了睏意,慢慢地睡了過去,身上很冷,他這是 綿綿思皓雪
林似錦眯一會就醒了, 盛如翡還在旁邊守著。他記得重要的事,低頭看一眼,發現自己手腕處纏上了紗布, 估計是他睡著之後盛如翡為他包紮的。
他身上還披著盛如翡的外袍,盛如翡見他醒了, 眼角掃過來,指尖略微停頓。
林似錦唇角微微揚起來,指尖蘸了些許茶水,在桌上寫下來了自己要說的話。
:謝謝師兄
稍微停頓之後, 又寫道。
:君夜蕪已經控制了整座寺廟, 要在廟裡尋找一件聖物。
他寫完,自己的腦殼被碰了碰,盛如翡輕輕揉揉他的腦袋, 他對上盛如翡的目光, 明白了盛如翡的意思。
這是已經都知道了。
盛如翡也在桌上寫,少年指骨冷白修長,桌上出現了字跡。
:他一早就發現了我們, 提前設計好了。
比起修為, 他與君夜蕪還是差太遠了,但是斬祟使很快會上山, 盛如翡唇角貼著少年耳尖, 嗓音很低。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一會要離開, 你待在這裡,晚些我會過來。
林似錦覺得話音像是擦著他耳尖過去的, 熱氣落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