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辰也做好了對方求和的準備。
景禮也的確有了動作。只見他歪了歪頭,一臉疑惑的問,“你說的當初,是指自己蓄意策劃了讓人圍堵我,然後出來英雄救美的那件事嗎?”
此話一出,屋裡的記者們瞬間一片譁然,完全沒料到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出,看向鍾良辰的眼神瞬間更加鄙夷起來。
鍾良辰也是臉色一變,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當初的確是找人圍堵了景禮,原本是想以此接近對方,跟對方成為朋友再順利搭上景家的資源,沒想到陰差陽錯會讓對方喜歡上自己,他也就順水推舟假裝不甘不願的應下了。
可眼下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強自鎮定的看了對方一眼,心裡卻早已經慌開了,如果對方當真是知道了當初事情的真相才來找他對峙,他簡直不敢想象事情會發展成怎樣的後果。
且不說外面媒體會怎樣報道,單單是景家的報復他就承受不來。
一想到這裡,他也顧不上臉皮了,裝出一臉受傷的模樣看向景禮,企圖以此來打動對方,“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看我。當初為了救你,我險些連肋骨都被人打斷了,在醫院裡生生躺了近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地,我要真是為了算計你,至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景禮卻已經懶得再跟他廢話,原本他還只是猜測,畢竟以這人唯利是圖的性子,沒道理會做出對陌生人施以援手的事情。這會兒看見他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該不會以為隨隨便便施展些苦肉計就當真能瞞天過海了吧?我其實只是沒告訴你,當初你的主治醫生便私下找我談過,說你的傷早在兩三天便徹底恢復了,就是身上的淤青看著有些嚇人。”
這些卻是事實。畢竟是景家二少送來的人,主治醫生並不敢輕慢,是以當時就找原身說明了原委。只不過當時的原身被愛情矇蔽了眼睛,所以才自動忽略了,甚至還美滋滋的覺得這樣單獨相處的日子還挺不錯。
景禮嗤了一聲,懶得再多說。他抬手看了眼時間,直言道,“我沒工夫跟你掰扯你之前的那些齷蹉。”
“你不是直言想分手?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便如你所願了。”
“不過考慮到鍾先生自認人品清高,那之前從我這兒拿出去的那些東西,也還請一一歸還回來,省得玷汙了你高貴的靈魂。”
說著,景禮站起身來,對身後的保鏢道,“送這兩位先生出去,務必不能影響到宴會的進行。”
保鏢應聲上前。
鍾良辰卻是大驚失色,趕忙伸手一把攥住景禮的手腕,嘶聲道,“你什麼意思?”
景禮蹙眉掃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腕,眼裡滿是厭惡。
滿心慌亂的鐘良辰卻並沒發現,只一個勁的拉著他大叫道,“景禮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一兩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比誰都清楚,你別想在誣衊了我之後一走了之!”
眼看著對方根本不為所動,鍾良辰的一顆心也逐漸沉入了谷底,他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對方越看越陌生,忍不住喃喃道,“不,你不是小景,小景不會捨得這麼對我的。”
景禮聞言頓了頓,破天荒的垂眸看了他一眼,“沒錯,我不是景禮,或者說早就不是以前的景禮。所以你可以放手了?”
鍾良辰卻絲毫不為所動,見他終於願意搭理自己,更激動的拉著他乞求道,“不,我不放手。小景,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把誤會說清楚好不好?”
“至少——”他扭頭看了一眼滿屋子的記者,急切道,“至少你先讓他們離開,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