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的人。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度絕對不是一個跑商的人該有的。
餅子和水壺很快被裝好,論欽陵?翻身上馬:
“餅子不錯,很實在,下次我會再來的!”
煙塵直接朝北而去,尼瑪和屯田使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道:
“這真是吐蕃人!”
屯田使是個讀過書的,實實在在的隴右人。
望著煙塵,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都是好馬,一人雙乘,這是要辦大事啊!”
“往北是什麼地方?”
“突厥,阿史那賀魯的領地!”
屯田使猛地深吸了一口氣:“不對,不對,這不對,這裡面有情況。
你看著,我去都護府!”
屯田使牽了三匹馬,然後朝著都護府衝去。
山坡上,論欽陵望著那一道孤獨的煙塵,笑道:
“好聰明的人,身份果然被看破了,去殺了他,把頭蓋骨給我留下!”
“喏!”
屯田使張田,望著身後的滾滾煙塵,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三匹馬已經換完了,最後一匹也堅持不了多久。
張田咬著牙,猛的調轉馬頭冷冷的望著身後的吐蕃騎兵。
“唐人,跪地,授首!”
張田深吸一口氣,無懼的拔出橫刀,刀鋒斜指,怒吼道:
“大唐屯田校尉,策勳三轉驍騎尉,安西兵張田迎戰,賊酋,報上名字來!”
論欽陵舉起手,身後的騎兵戛然而止。
“論欽陵迎戰!”
戰馬交錯而過,論欽陵高高在上,俯視著張田:
“你是一個勇敢的人,死在這裡不值得,我替你不值得!”
張田倨傲的笑著,吐出一口血塊,撐著刀站起。
再度發起衝鋒,一邊跑,一邊用盡全力怒吼道:
“內外諸夷,敢稱兵者,皆斬,殺殺殺~~~”
血色染紅了沙子,馬蹄聲遠去,一具無頭屍體靜靜地站在沙丘上。
太極宮偏殿裡,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聽著。
“東突厥勢力鼎盛的時候,我們唐朝才剛剛立國。
而吐蕃還在高原上深耕!”
“等我大唐朝國力強盛達到高峰,東突厥垮了。
而西突厥把精力都放在了西邊,吐蕃也才剛剛有了氣象!”
二囡拿起筆,畫了一條條交錯的波浪線。
每一條波浪線都代表著一個國家。
二囡指著最高點,繼續道:
“我們處於高峰,他們處於谷底。
所以,我們大唐能依次對突厥,吐蕃、吐谷渾、高句麗進行了收割和滅國之戰!”
李承乾愣愣地望著交錯的曲線。
從這幾條此起彼伏的曲線上看。
大唐運作了一個完美的節奏。
在曲線最高的時候依次面對處於谷底的突厥,吐谷渾以及吐蕃。
見眾人安靜的聽著,二囡輕輕吸了口氣,繼續道:
“事無絕對,要是西突厥從北,吐蕃從南,這兩者聯合了起來。
再加上遼東的諸國,若是他們從這三個戰略方向上一起朝我大唐施壓.....”
李承乾順著二囡的話,喃喃道:
“可以拖垮我們的府庫,讓我們的拳頭握不到一起!”
二囡擲地有聲道:“我們國朝承受不了同時朝西、北,西南三個戰略方向出手的後果。
不是我們打不過,而是戰線太長。
不能放開手腳全力一戰,糧草的補給就能拖死我們!”
望著熠熠生輝的二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