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再沒有行動,倭奴就真的離滅國不遠了。
那個叫做薛之劫的唐將實在太狠了。
一步一紮營,然後以營帳為圓心,開始殺人。
帶著書院學子的薛之劫一肚子壞水,不斷的給倭奴送溫暖。
誰支援大唐,他就幫誰打架。
好好的一個地方。
如今全是各種王。
薛之劫穩坐其中,誰給的銀子多他就幫誰。
然後帶著某個王去搶銀子,搶來的銀子他還替別人保管。
他人還怪好的,保管費都不要。
這三國的春播秋種也出了問題。
大唐無時無刻的都在高價收購耕牛,而且特別的有信譽。
只要你把牛牽來。
說給你錢,那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因此,哪怕百濟,高句麗,倭奴明令禁止不能售賣。
但也抵擋不住那些想要發財的人,總有人鋌而走險。
“陛下,人請來了!”
李承乾揉了揉眉心,看著案桌上亂七八糟的摺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透過對高句麗的覆盤,他開始有點明白西域的局勢了。
但他此刻還沒弄明白世家在這裡扮演著什麼角色。
二囡一來到偏殿,見那明亮的燈火,連成一排的屏風,忍不住想笑。
二囡見禮後,直言道:
“陛下,你在害怕什麼?”
李承乾無奈道:“聽聞尚宮聰慧,有事請教。
但又因男女有別,不得不防,才出此下策,實屬無奈。”
“請教我一女子?”
“聖人有云,達者為師。”
“不知道陛下想聽什麼?”
李承乾沉思了一會兒,笑道:“講講高句麗吧,畢竟這是一塊唯一還沒拿下的國土,也是唯一一塊還在打仗的地方!”
二囡笑了笑:“好啊,講得不好,陛下也請不要放在心上。”
“好!”
二囡開始講,駱賓王一邊記一邊聽。
二囡講得很慢,沒有那些大道理。
僅僅是簡單的從她的角度出發。
也不知二囡是在藏拙,還是自己剛才把局勢捋了一遍。
李承乾並沒有聽到多少讓他眼睛一亮的東西來。
李承乾忍不住道:
“尚宮,敢問薛之劫所做是王道,還是非王道?
是否有失去天覆地載的大義,而有阻隘四夷的惡嫌?”
二囡笑道:
“大唐的將軍從西北打到東北。
在這條近乎萬里的邊境線上。
大唐將士滅掉的國家比大唐內的州府還要多。
在大唐百姓眼裡,大唐是無敵的。
在外族眼裡,大唐是可恨的,一直欺負他們,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回去。”
“也就是說非王道了?”
二囡搖了搖頭:“什麼是王道我一女子不懂!
我就懂,書院開學學認字的時候,先生總會拿著棍子。
不好好學的會被打!”
“我大唐周邊的這些國也是如此。
我們在帶著他們學王道,不好好學的自然要捱打。
至於那些欺師滅祖的,當然要殺頭。”
李承乾忍著笑意道:
“如果再和高句麗一戰,尚宮,你覺得誰最合適?”
二囡想了想,笑道:
“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我覺得英國公最合適!
遼東他最熟,山東那邊他也熟!”
李承乾難掩笑意,只能拼命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