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姓什麼?”
恆滄高僧笑了笑:
“老僧已經常伴青燈三十餘載,過往俗事皆以忘卻。
怕是讓郡公失望了,老僧想不起來了!”
顏白笑了笑:“無妨,有度牒,小子去衙門一趟便會知曉。”
見顏白轉頭就走,恆滄律師苦笑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該做,我就知道……”
顏白扭過頭,笑道:“可否說一說?
你知道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只是好奇裡面的事情,不會把你怎麼樣。”
恆滄律師看著顏白:“不知郡公想問些什麼?”
“是誰讓你們把祿東贊護送出長安的!”
恆滄律師搖搖頭:“不可說!”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恆滄律師忽然笑道:“昨日得一夢,夢裡我見了神佛。
我知道這是他們來迎接我了,郡公要見禮麼?”
顏白猛然轉身,雙眼裡不是憤怒,而是被滿滿的佩服填滿。
這樣的人你說他傻吧,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知道不可為,立刻選擇了死,而且絲毫不拖泥帶水。
就這份果斷的心當值的讓人心生敬佩。
“郡公要見禮麼?”
“要!”
“明日午時可好!”
“好,不過,我昨日也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顏白看著恆滄律師的眼睛低聲道:
“夢見你是吊死的!”
恆滄律師哈哈大笑,清澈的眼裡沒有一點對死亡的恐懼。
他笑著點了點頭:“如此,那就圓滿了!”
顏白輕輕嘆了口氣:“何必呢?
我說的是實話,你說出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祿東贊已經走了,回不來了!。
“敢問郡公為何要如此呢?”
顏白直言不諱道:“書院需要赤海城的鹽。
因此西北不能亂。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
我就缺最後一個,誰亂,我殺誰。”
恆滄律師笑道:“郡公有自己的追求,我有我的道義,人有忠義,我為盡忠,”
顏白笑道:“一路走好!”
恆滄律師衝著顏白的躬身行禮。
望著顏白離開,然後靜靜地走到松樹下。
面帶微笑,盤腿而坐,低頭垂目。
李二的書房內,李承乾低頭垂目。
面前的地圖上,西邊有西突厥。
北面有突厥、契丹、靺鞨、室韋在聯合。
在東面,高句麗的國土已經快全部變成了和長安一樣的黃色。
百濟,新羅這時候才明白大唐的雄心。
唇亡齒寒的道理讓他們抱團在了一起。
至於倭奴,已經被薛之劫打下了一大半。
倭奴齊明天皇和中大兄皇子親赴九州,欲統兵渡海親征薛之劫。
不反抗沒辦法,不反抗就滅國了。
“根據年初得到的情報,倭奴在瘋狂的造船,意圖很明顯。”
李二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
“承乾看到了吧,他們都在等著朕死。
朕一死,這東南西北所有人都會對我大唐一戰。”
“父皇,孩兒看不透!”
李二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低聲道:
“有什麼看不懂,這是某些人最後的手段了!”
李二看著李承乾道:
“你要改革兵部,勢必讓那些人掌不了權,他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