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婚車完全的進入顏家莊子。
只有進了顏家莊子,他才可以離去,在那裡,如果沒有大隊的騎兵衝殺,不好進。
這一點他和顏白想的一樣,可謂是不謀而合。
顏府的大管家許巷則負責顏白這邊,他看著是一個孱弱之人,可只有顏白裴行儉等人知道他有多厲害。
他的左右綁腿各有一把短劍,必要的時候,這個看著孱弱至極的老人會有著令人膽寒的手段。
顏家的底牌之一,沒點手段,也就不能稱之為家族的底牌了。
顏白對大雪山可能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可魚念之實在太清楚他們了,這群人裡面沒有一個是平庸之人。
別人下棋是在棋盤上廝殺,他們下棋是數萬人的廝殺,棋子而已,到現在,魚念之還搞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控制那麼多人為他們賣命的。
魚念之就站在裴茹的閣樓下,一身書院先生的清貴打扮。
他本是習武之人,高大挺拔,他往那兒一站,倒是惹得不少七大姑八大姨的頻頻側目偷偷地打量。
不少人打聽他姓什麼叫什麼,可問了一圈就只知道這傢伙是顏府出來的人。
別的訊息沒有。
裴茹和紅泥已經開始準備了,明天就是大喜之日,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諸多的禮節都是需要恪守的。
尤其是作為顏侯的大婦,這些禮節更是需要熟記於心,什麼點做什麼,見人該說什麼話。
雖說都是形式,但每一種形式流傳至今必有它的道理。
沒有說必須大操大辦,也沒有說必須豪華奢靡,不過貧富尊卑不同,排場繁簡相異而已。
長安城內的一所破酒館內,楠柏皖有些焦躁,他挎著刀漫步無目的地走來走去。
反觀一旁的顏善卻是氣定神閒,抿了一口兌水的酒,皺著眉頭喝下去,酒水本來就寡淡,這兌水之後喝出一股馬尿味。
“縣令,癩子丟了,昨天晚上回家之後今兒就沒有來掃大街,差人去找了,結果到現在沒有一丁點訊息。”
顏善嘆了口氣:“無非是勾連的那一批人,明日裴府那邊會做安排,怎麼站怎麼走都是安排好的。
讓兄弟們盯著自己身邊的人,時刻提高警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在長安城內,這些宵小敢動手。”
楠柏皖皺著眉頭:“縣令,要不要去告訴顏侯一聲,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顏善搖搖頭:“我來長安就是他讓我來的,我估摸著他是知道的,小叔他也做了相應的安排,無妨。
我最擔心的還是去仙遊的那一段路,那出了長安城,就不大好弄,不過血是紅色的,見血算是沖喜吧。”
顏善站起身來:“我這裡也沒什麼事兒了,你去忙吧,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此事結束之後,讓兄弟們把自己小的都挑出來分家而過吧。
該抬籍的抬籍,該分地的分地,當初承諾大家的理應兌現。”
看著楠柏皖等人離去,顏善像是喝毒藥一樣把那一杯濁酒一飲而下,面容扭曲地喃喃道:“希望魚兒能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