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的還是最好的先生,自己若是上去,怕是連最差的那個都打不過吧。
“走了!”
“啊,七耶耶,你忙完了?”
盧承福點了點頭:“忙完了,出乎意料的順利。
快走,快走,這是軍陣,別東張西望的,裡面有御史呢!”
盧照鄰低下了頭,可眼光依舊在偷偷的看。
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給自己做鬼臉的高侃。
看到了那群都穿著同樣衣衫的樓觀學學子,個個扶著刀,腰桿挺的筆直。
盧照鄰羨慕了!
“七耶耶,今年我們還去長安麼?”
盧承福嘆了口氣,低聲道:“今年怕是去不成了,皇帝要北征高句麗,這時候最好哪裡都別去,呆在家裡最好!”
“七耶耶,我想去長安!”
“去長安做什麼?”
盧照鄰緊握著剛才那個小將給自己的玉牌牌,深吸了一口,誠實道:
“我想去樓觀學看看,聽說那裡有很多藏書。
有八千多學子,我想去看看,看看孫兒和他們相比是差於他們,還是優於他們!”
盧承福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夾雜著絲絲的不屑:
“沒有什麼好看的,除了知名的那幾個,剩下的他們比不了你。”
“哦!”
盧承福接著說道:“樓觀學一直很神秘,外人很難進去,估計現在更難,聽說皇后就住在裡面。”
盧照鄰不說話了,卻把手裡的玉牌牌握的更緊了。
“去了,找一個叫做蘇惠的人,他會帶著你進去,能聽課,能吃飯,還能有地方休息……”
......
大軍休整了一夜,天亮後,收拾完一切,大軍再度出發。
顏白騎著馬走在中間,許敬宗又唱起了《送許刺史之任泉州》。
今日唱的是一首新曲,他昨晚連夜譜寫的曲子。
不為別的,他的目的就是讓軍士們也學會這首很有意義的送別詩。
尉遲寶琳走在最前面,大吼著:“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李崇義選擇了壓力山大,他覺得他現在的壓力很大。
涿縣都這麼冷,他定州估摸著會更冷,他不喜歡。
盧照鄰回到家後根本就睡不著,腦海裡面全是那幾句話,書桌上也寫滿了那幾句話。
到了後半夜才沉沉地睡去。
誰知道這一睡就睡過了。
原本是準備眯一會,誰知道爬起來後才發現自己錯過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原本準備是,等到大軍離開他要送送高侃,謝謝他回答自己的各種問題。
誰知道這竟然成了遺憾。
盧照鄰站在昨日和高侃說話的地方,看著篝火的灰燼,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突然瘋了一樣的跑回家。
天黑的時候,盧家亂套了,僕役瘋狂地尋人。
井裡,水溝裡,遠處結冰的河道上,連糞水池子都有人在尋。
“家主,還是沒找到。”
盧承福鐵青著臉,寒聲道:“召集所有家僕!”
家僕召集起來,所有人才發現少了五個人。
盧承福心裡有了不好的想法,立刻吩咐道:“去西院馬廄裡面看看!”
片刻後,僕人慌忙稟告說,少了五匹馬!
再問什麼時候少的,看馬的馬伕說,早間小郎君就牽著馬離開了,說是去看看風景。
現在天已經黑了,已經離開一天了。
盧承福心裡的想法得到了驗證,他一個人走到盧照鄰的書房,然後呆住了。
映入眼簾那句話,讓他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