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文化就是做學問就是做人。
看著興沖沖的罐子去喊人。
狄仁傑揉了揉嘴角,決定離這群人遠點,這群人是沒吃過虧,沒有受過毒打,也不看自己什麼體格子,大肥他們多大體格子。
那一個雪球砸身上跟秤砣砸在身上沒有兩樣。
最可氣的是大肥和布隆扔雪球扔得賊準,說砸你嘴巴,那就絕對不砸你鼻子,你扔十個能砸中他們一次。
他們扔十個,你就得挨十個,而且拐彎跑都沒有用,
你的雪球是你的拳頭大小,人家的雪球是你半個腦袋大小,而且還是壓實了,腦子有病的人才跟大肥他們玩打雪仗。
狄仁傑見顏白在和黑齒常之聊天,他趕緊往顏白身旁挪了挪,反正,只要大肥在場,越靠近先生,也就越安全。
顏白看著黑齒常之試探道:“阿西吧是什麼意思?”
黑齒常之搖搖頭:“沒聽說過!”
“不是你們百濟的話麼?”
“不是!不過都督你剛才說話的口音倒是有點像靠海那邊新羅人的口音,他們說話會這麼夾著嗓子說。”
聽聞這個結果,顏白算是死了心,怪不得笑著對扶余義慈說阿西巴他無動於衷呢,原來還不流行啊。
朝著狄仁傑招了招手,輕聲道:“懷英,這遼東你待的可習慣?”
狄仁傑拱手見禮道:“是比長安要冷一些,不過習慣了也就好了!”
顏白笑了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三月之後朝廷會再派一部分人過來替換從長安而來的這批府兵。
回去後剛好夏收,地裡的糧食成熟了,需要搶收。
你是中年級的學子,按照書院新的規矩,你還得再讀三年才到高年級,所以你本不該來這裡,這苦不該你吃!”
跟在顏白身後的狄仁傑聞言笑道:“先生說的話不對!
這苦寒的冬日我都要熬過去了,馬上就要春暖花開了,這時候回去豈不虧死了,先生的好意學生心領了,我準備跟著大家一起回去!”
看著孩子氣的狄仁傑,顏白莞爾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回去之後就要立刻分開,然後天各一方?”
“知道!”
狄仁傑往前快走幾步,跟顏白並行:“可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不用科考去做官那是他們的功勞。
這次我也有功勞,只不過我年歲小,如果我把書再念得好一些,說不定今後我也跟他們一樣。”
顏白看了狄仁傑一眼,忽然問道:“你喜歡斷案不?”
狄仁傑不知道先生為什麼會突然這麼一問,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怕先生笑話,小時候倒是想過,現在我也不知道今後要做什麼,什麼都想做,但又覺得什麼都不會。”
兩人邊走邊聊,一直走到遼水邊上,顏白從懷裡掏出望遠鏡,照例看看對面的風景,這是顏白的習慣,每次來都會不由自主的看。
這一次一看不打緊,直接讓顏白立馬就緊張起來了。
對面不但有人,而且人還不少。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以前是對面根本就沒有人,就算有人也藏起了,根本不會光明正大的出現。
顏白收起望遠鏡,對著身後的李景仁吩咐道:“找陳摩詰,抓幾個舌頭,告訴他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對面發生什麼。”
顏白匆忙走回營地。
狄仁傑跟在後面一起往回走,回來的時候見罐子他們十多個在雪地裡面睡覺,狄仁傑搖著頭嘆了口氣:
“這真是不怕冷,也不怕凍壞了。”
顏白也看到了,抿著嘴,大聲道:“喂喂,這裡不能睡覺,喂喂,罐子,這裡不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