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來時也知道了,刺史來泉州,足足一萬人馬,今後還會源源不斷,泉州當大治,今後不再會這般的模樣。”
許敬宗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
“諸位都是泉州人傑,幫著朝廷治理地方,治理有多難,我心裡是明白的,朝廷也是清楚的,一百個人有一千個心思,諸位辛苦了,讓我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
眾人連稱不敢,場面話好聽,但不能當真,在場的都是人精,能混到當員外的人,對人情世故瞭解那是爐火純青。
況且,一萬人馬彷彿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打著每個員外的心臟,笑著說最好聽的話。
許敬宗瞅了瞅眾人一眼,繼續道:“前不久,刺史面見了各縣的縣令,各縣的情況已經有所耳聞,山民彪悍,民生凋零,一片大好土地,成了荒野之地。”
“我知道大家都在努力的想讓泉州更好,可是我聽說,咱們泉州有些員外吃裡扒外,對縣裡的政令陽奉陰違,有這麼回事麼?”
眾人聞言連忙站起身,連稱不敢。
許敬宗笑了笑:“不敢?有什麼不敢?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蠅蟲不叮無縫的蛋,諸位,我是長史!”
說罷,許敬宗抬起了頭,看著人群中一位胖胖的員外眯起了眼睛,笑道:
“你留下,其餘人出帳篷,等我差人叫你!”
眾人心裡一驚,來時路上商量的應對之策沒用了。
因為,這一個個的問,鬼知道誰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