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至少她覺得舂米比洗衣服輕鬆。
穆初夏把穀子倒進石窿,然手拿著根大棒子,像打夯那樣,舉起棒子往石窿裡搗。沒多大會兒功夫,糠和米就分了出來。
舂好米,穆初夏拿個袋子裝好,準備拿回家讓趙老太幫忙用簸箕給篩一下,把糠和大米分開。
這年頭,糠是不能扔的,到了缺糧的時候,糠也能頂上一段時間。
穆初夏舂好米,回到家時就見張建軍帶著個陌生人進了穆家院子。
穆初夏知道這個人就是安排到大伯家裡的知識青年,青年看上去十八九歲,長得細皮嫩肉,比村裡大姑娘看著還要白,他個子挺高,但是整體看上去卻不強壯,反倒有幾分文弱。
穆初夏嫌棄的看了兩眼,就把眼光撇開了:就這身板,行不行啊?如果到時候連雙胞胎都幹不過就好笑了。
“初夏回來了,來來,表哥給你帶了氣水,快拿去喝!”張建軍幾步跑過去,接過穆初夏肩膀上的袋子,從口袋裡摸了一瓶汽水給穆初夏,然後麻溜的把一袋子米提進了初夏家。
穆初夏完全沒和自家大表哥客氣,小屁. 股挪到石階上,抱著汽水咕嚕嚕就開喝。
對於即將入住穆大伯家的青年,穆初夏一點搭話的興致的沒有。
... 一來就搶大堂姐房間的人,她才難得搭理他。
青年也很侷促,完全沒有注意到穆初夏態度冷漠。
他抬眼不著痕跡的四處打望,看著幾間簡陋的房子,他眼光微暗,略微沮喪。他是真沒想到,會被安排到這麼偏遠的大山裡來參加勞動。
“初夏,去把你奶找回來,新同志來了,看看怎麼安排!”張建軍把米放好後,從屋裡走出來,對著坐在石階上慢悠悠喝汽水的穆初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