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穆初夏跳了兩下,把耳朵從她媽手裡解救出來,回頭委委屈屈的解釋:“袁向北腦袋瓜子聰明,我這生病了不找他,找誰啊?”
張梅伸手狠狠戳了戳閨女的腦袋:“......敢情你還知道自己笨啊,你怎麼不再笨點,去和豬圈裡的豬呆一堆算了。”
“跟我進屋......”張梅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穆初夏,無力地搖著頭進了屋。
穆初夏撇撇嘴,聳拉著小腦袋跟在張梅身後,心裡特別委屈,她都生病流血了,媽媽不關心就算了,還把她罵了一頓,她又沒做錯啥事,做什麼罵她?
張梅進了屋,翻箱倒櫃找出兩條縫好的布袋子出來,把穆初夏牽到跟前,細細的教她怎麼用。完了,還狠狠給她上了一堂生理課...
聽完了一堂生理課,穆大魔王深深吸了兩口氣:人類女子好凶殘,每個月都要流血,一流就要流幾十年......流這麼多血還能活蹦亂跳,還能再厲害點不?
日子慢悠悠地往前移,轉眼就過了大年。當初穆老爺子一句“等”,一直等到來年,也沒見那家想娶盼春的人再來說親,一家子人漸漸也鬆懈了下來。
那種瘟神不來最好!
這事最後不了了之,誰也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倒是村裡頭有個趕集的親戚帶回訊息,說在鎮上看到黃蘭了,瘋瘋癲癲的啊啊啊大叫,據說啞了,也瘋了。那家男人不要她,把她趕了出來,孃家也不願意收留她,如今在鎮上閒逛著,要飯吃。
穆初夏聽到這個訊息時,還愣了一下,她明明就只是用魔元堵了她的嗓子,咋得就瘋了呢?
穆初夏完全不知道,黃蘭是被她嚇瘋的。
黃蘭啞了之後,琢磨了兩天,想著自己剛打穆家主意,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事,再一想到穆初夏的詭異,回過神來,就這麼生生把自己嚇瘋了。
開了春,村裡又開始忙碌起來,張梅又去把割草的活給穆初夏接了過來,一大早,吃完飯後,穆初夏就揹著揹簍,提著籃子上了山。
一個冬天過去,家裡的柴火也燒的差不多了,穆初夏今兒不僅要割草,還要打柴挖野菜。
上了山,穆初夏就猶如魚兒進了河流般,撒歡地跑進了森林裡,她要去找黑大王打牙祭。
今年這個年過得太憋屈了,本以為村裡多養了幾頭豬,過年時肯定就會多殺兩頭來分給大夥,卻不想公社聽說芭蕉村有餘下的豬,就下了公文,要村裡把豬都交上去,留一頭大夥過年就行,雖然豬交上去也有錢和票,可是那肉啊...這年頭,吃的東西比錢還要貴重。
豬被收購走了,過年時穆初夏家四口人,最後就只分到了兩斤肉,對於與肉食動物的穆大魔王來說,兩斤肉能做啥?
還不夠塞牙縫!
她倒是想進山弄點肉回家過年,可抓得太嚴了。
雖然芭蕉村不管外界紛擾,但下達的公文卻是執行得很嚴格,堅決不許村民禍害公家財產。鄰里相隔又太近,哪家有點動靜都很容易被察覺,搞得穆初夏愣是不敢進山逮獵物。
她倒是可以偷摸著上山弄吃的,但她媽把她看得很緊,說女娃子第一次來月信,一定要護好,把她關在家大半個月,直接導致她近一個月沒放開肚子口頓肉了。
“黑大王...”穆初夏一躥進森林,就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殿下,您咋進山來了?”聽到穆初夏的聲音,黑大王猛地從山洞裡躥了出來。
“去給我弄點吃的。”穆初夏把揹簍一丟,小屁.股一蹭就坐到了石頭上。
“行,殿下您稍等。”黑大王轉身叫來自己的花豹小弟,讓他去捉只兔子回來,自己則麻溜的開始打柴,生火。等花豹小弟把兔子捉回來,他已經把烤兔子用的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