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魔,真是好見識!”
水寒澈將一件件詭異的物品擺放好以後,誇讚了一句天魔,便是取出九杆魂幡。
這九杆魂幡皆是漆黑之色,幡上繪製著鬼畫符般的紋路,若是仔細看去,這些紋路組成了一頭頭面目猙獰的厲鬼。
“有趣!幽醮同樣是道祖的手段,你會幽醮,那必然是道門中人!但你卻要放我離開?”
天魔深深看了眼水寒澈,目光頗為古怪。
水寒澈咧嘴一笑,道:“天魔!你被困在這裡太久太久了!根本不知道這些年,外界變化有多大!”
“我可不是道門中人,而是鬼門之人,與道門可是死仇!而我所使用的幽醮,早已被道門視作禁忌,是不能使用的。”
天魔深深看著水寒澈,道:“這麼說鬼門也是道祖創立的?”
水寒澈平靜地道:“某種意義上,鬼門的確與道祖淵源極深!但發生了些事情,致使鬼道成了生死仇敵!”
“有趣!真是有趣!道祖這老傢伙也不會想到與他有關的兩股勢力,居然是死仇,最後還白白便宜了我!”
天魔神色冰冷,殺意凜冽道:“所以你就想放我離開,然後借本座之手報復道門嗎?你膽子不小,竟利用到本座頭上!”
水寒澈冷笑道:“沒錯,我放你出來,就是要利用你的力量!但這不也是你樂意做的事情嗎?道門困了你這麼久,你難道不想報復嗎?”
天魔沉默不語,天際龐大的魔眼,就這樣森冷地俯視著水寒澈,恐怖的魔威肆無忌憚地碾壓而下。
水寒澈悶哼一聲,口吐鮮血,渾身劇烈顫抖著,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本座當然想報復,但這種被算計的感覺,讓本座很不爽啊!”天魔淡漠地道。
水寒澈趴在地上,艱難抬起頭來,道:“天魔,這可不是算計你,而是合作!而且這合作,對你我來說是雙贏的。”
天魔冷哼一聲,便是撤去了魔威。
水寒澈這才頗為狼狽地起身,開始擺弄幽醮,並且轉移話題地叮囑道:
“此幽醮名為‘十煞還魂醮’,醮期為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決不能有外人打攪,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天魔目露不屑地道:“自我被封於此到現在,只有兩人抵達此處,一個是你,一個是神玄!你覺得此次試煉還會有第二人能抵達這裡?”
聞言,水寒澈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接下來,水寒澈便是有條不紊地佈置著‘十煞還魂醮’,神色認真而凝重。
天魔的魔眼,則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水寒澈,毫不掩飾他眼中的惡意。
雖說水寒澈說此行是為了放天魔出去,但天魔可並沒有信任水寒澈,甚至還越發的防備。
一旦它發現水寒澈有什麼異動,它會瞬間出手,滅殺了水寒澈。
一炷香後,水寒澈長吁一口氣,旋即腳掌一跺。
隨後環繞在他周圍的九杆魂幡,沖天而起,以他腳下各種物品為中心,緩緩轉動著。
緊接著,九杆魂幡內,掠出無窮無盡的陰魂。
這些陰魂猶如瘋了一般,盡數匯聚在中央處,形成了一個深邃而晶瑩的黑色珠子。
隨著陰魂源源不斷匯聚,這顆黑色珠子越發的純粹、晶瑩剔透。
天魔目光凝重,他居然在這顆黑色珠子內,感受到了威脅的氣息。
“天魔,以你巔峰的實力,破開道祖設下的封印,那根本是不可能!”
水寒澈繼續道:“但現在道祖仙逝已久,此內封印早已是風中殘燭!你若恢復巔峰實力,便能一舉打碎封印!”
天魔緩緩眯起了雙目,道:“你想說的是,這顆黑色珠子可以讓我恢復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