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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衿,今天太感謝你了,以後要有什麼幫的上的地方儘管開口。”
女孩眸底的疏離他盡收眼底。
蘇子衿狀似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我現在能請你幫個忙嗎?”
“嗯?什麼?”
蘇子衿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能給我個機會送美女回家嗎?”
女孩蜷縮成一團,雙臂抱胸,在心理學上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臉朝向窗外,只留給他一截白皙側臉。
道路兩邊的霓虹燈光束打在她的臉上,明明滅滅,染上一層晦澀不明。
蘇子衿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
“今天,劇組沒拍戲嗎?”
似是有些意外,他回答。
“《劍魔》快要拍完了,今天恰好沒有我的戲份。”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也沒有男主的戲份。”
“奧。”
瑜笙淡淡的應了一聲,聲音辨不出喜怒,只是垂下輕顫的眼睫,洩露了半分心緒。
到家。
瑜笙真的很累,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升騰而起的疲倦。
只想把自己扔到床上,什麼都不想,思緒放空,最好長眠不起。
如遊神一般拎著換洗衣服,進浴室衝了個戰鬥澡。
再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蘇子衿還沒走。
蘇子衿正站在她床頭處,聞言回頭對她笑了下,“你的手機關機了,我幫你充上電。”
瑜笙淡漠的點點頭。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隨意的在頭髮上擦了兩下。
蘇子衿抬手,似乎想摸摸她的頭,結果被瑜笙扭頭躲開。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化解了尷尬的氛圍,神情仍然是溫潤柔和的。
“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
等男人走後,瑜笙睜開眸子。
明明身體已經倦怠到了極點,達到了超負荷的臨界點,可沾到枕頭的那一刻,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從未這樣清醒過。
那些點滴的母女相處記憶就跟放映片一般,在腦海中迴圈播放。
留意的,不曾留意的……
一股濃濃的自我厭棄襲上心頭,黑霧籠罩在眼前,彷彿走不出的夢魘。
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段話:
所謂的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們之間的緣分就是不斷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悲痛欲絕將她吞噬,化作一滴一滴的熱淚,沿著眼角滑下。
她死死的咬著手背,壓抑著喉間的哽咽,近乎自虐的一遍一遍想——
要是她昨晚回家了,她就能陪著媽媽去早市,那樣是不是就……
都怪她……
直到嘴裡瀰漫著鐵鏽的腥甜味,心臟銳痛的像是被利刃短劍戳爛。
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扼住,稀薄的空氣剮蹭著脆弱的喉管,連呼吸都是奢侈。
在這個死寂的夜晚,嗅著床單被罩上熟悉的洗衣液香味。
她卸下了滿身的防備,一整天的絕望情緒,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發洩。
揪著心臟,無聲的哭泣。
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媽……”
京城顧家。
助理彙報完事務,悄咪咪的抬眸,用餘光看上首的顧靳言。
昨晚凌晨,顧老爺子突然中風,大廈將傾,顧家的幾位叔叔虎視眈眈。
顧靳言不得不連夜趕回京城主持大局,好在有老爺子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