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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笙,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啊?”
兩人下了馬車,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兩邊的二樓窗戶上晾曬著打滿了補丁的衣服。
瑜笙根據從系統嘴裡撬來的地址,在這迷宮似的羊腸小道上轉的頭暈眼花。
“瑜笙是要找什麼人嗎?說不定梓安可以幫你找到哦。”
藍梓安這話說的不假,可瑜笙根本沒當回事。
她自力更生習慣了,輕易從不跟人開口。
所以,到底為什麼這個世界她也是個路痴啊!
就尼瑪很想不通。
難道路痴屬性已經被纂刻在她的靈魂裡,與生俱來,如影隨形嗎?
哭了。
正像只亂頭蒼蠅一樣,身後男孩突然把她往後拉了一把。
後腦勺猛的撞上男孩的下巴,她疼的眼淚汪汪。
“咣噹。”
從天而降一根粗竹竿?
讓她來看看是哪個潘金蓮誤落一根撐衣杆?
抬頭的動作陡然一滯。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臉驚恐的大圓臉,那麼熟悉,那麼彷徨,冷漠悽清又惆悵。
“鬼啊!”
“你別跑,我是來救你的!”
那說話的震動,穿過衣服,一直傳到了藍梓安的身上,惹來微不可察的。
他捂著被撞疼的下巴,從長睫後面,委屈巴巴的看向揚長而去的女孩,咬了咬唇。
“還愣著幹嘛,要是讓她給跑了,我可就要氣死了。”
女孩折返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只來得及說這句話,拉著他大步往前跑去。
他酒窩深了深,悄悄的同她十指相扣,握的緊緊的。
“你不要再過來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車伕擋著門,方才的驚懼轉瞬被心虛取代。
她明明是看著大小姐隨著馬車墜下懸崖的,短短几日,怎麼就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了呢。
“我知道當日一事是我妹妹指使的你,只要你答應給我作證,前事可以既往不咎。”
車伕面色一慌,眼神躲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來個死不認賬的。
二小姐都已經答應她了,事成之後,就會給他們一家一筆很大的酬勞,那樣她相公的病就能治了。
瑜笙見她死鴨子嘴硬,嘴角冷冷勾起。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真的以為我那個好二妹會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嗎?
恐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吧!”
“有人來了。”
藍梓安湊到她耳邊低聲說。
還不止一個人呢。
瑜笙最後睨了車伕一眼,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就讓她知道知道厲害好了。
反正他欠原主一命。
三個蒙面黑衣人越牆而入,動作輕盈如燕,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可見是老殺人越貨了。
當然這只是蒙面人的想象。
而從隱匿在角落的瑜笙的視角來看,這三個怕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
青天白日的,穿一身夜行服,就差敲鑼打鼓的告訴別人你是個殺手了。
還有,我剛才離開的時候,明明給你們留門了哇。
有門不走你擱這翻牆,誠心想要顯擺你們身手是吧。
帶過那麼多屆殺手,你們簡直是最差的一屆!
笙笙無語。
笙笙嘆氣。
院子裡傳來幾聲慘痛的哀嚎,估摸著分寸,瑜笙拉著小狐狸的手,再次踏進了車伕的大門。
車伕的衣服上血跡斑斑,嘴角一縷鮮血蜿蜒而下,可見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