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瑜笙心裡帶著氣,下手也就沒了個輕重。
輕攏慢捻抹復挑,低眉信手續續彈。
握著那要命的物|什,像是掌握了他的命。
如願見到他隱忍的表情,額角催逼出草木清新的熱汗。
那張白玉似的臉漫上一層淺粉,清潤澄澈的眸子煙波朦朧。
他似是不敢置信。
表情似呆似傻。
只愣愣的躺在床上,細細凝視身上那嬌俏可人的女孩,滿眼具是縱容。
嘖。
她頂了頂牙關。
搖曳的燭光投入到女孩圓溜溜的杏眼中,純黑的瞳眸中掠過一絲狡黠意味,頰邊的小梨渦平添了一絲甜意。
又甜又壞。
沈君清專注的看著她,眸底只倒映出女孩一個人的身影。
她像是調皮的小奶貓,好奇的伸出抓抓試探,臉上的表情明明帶著天使的純潔,可手上的動作又像是開在地獄沿途的彼岸花,食髓知味。
他悶哼,可是並未出聲,只是安穩垂在身側的掌面青筋暴起。
足以可見他的難捱。
瑜笙玩夠了。
就笑了起來,那雙圓圓的貓瞳彎成了月牙。
大手一揮,像是宣誓主權。
“你以後要是再定住我,我就、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說完還昂著小下巴,驕矜的睨了那人一眼,“聽到了嗎?”
鬼知道她是怎麼說出口這麼羞恥的臺詞。
她都這麼兇了,想必沈君清也是不敢了。
瑜笙本也沒想得到回答,畢竟沈待宰的羔羊君清現在身不由己,也說不了話。
她有恃無恐。
問她掌握主動權的感覺?
別問,問就是爽!
不過,玩也玩夠了,也該做正事了。
她收斂了神色,薄唇微抿,心底到底還摻了幾分緊張。
顫抖著手,緩緩的靠近男人延伸到脖頸的衣領。
然後——
她纖細的手腕就被烙鐵似的大掌握住了。
“小師叔,想要對我做什麼?”
瑜笙:……
!!!
啊啊啊!她好蠢啊,怎麼能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明知道沈君清修為比自己高,估計剛才人家跟她演戲,就看她一個人在那瞎折騰呢。
瞬間,臉爆紅。
軟軟糯糯的不敢看那雙沉黑的眸。
她低著頭,就跟做錯了的小孩被逮到一樣,聲音悶悶的傳來。
“我想幫你紓|解……”
剩下的“魔力”兩個字還未吐出口,她就被男人滔天巨浪般的吻淹沒。
她彷彿變成了大海上的一粒孤舟,飄飄蕩蕩,找不到落腳點,只能被一下強過一下的巨浪吞噬。
攀著男人的肩膀,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汲取對方口中的氧氣,這才避免了活活被憋死的下場。
從剛才那一刻,沈君清就想狠狠的,用力的把她糅在骨血。
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心底有個聲音在一遍一遍的蠱惑。
“佔有她吧,她就是你的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帶回去,藏起來,沒有人能分開你們……”
他咬著牙,嘴裡鐵鏽味彌散,疼痛喚醒短暫的理智。
用那雙血絲遍佈眼白的眸子,深深的凝視她,一眼又一眼。
最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撐起身體。
“你走吧。”
這偷來的浮生半日,已是足夠。
他不想傷害她。
但是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