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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笙,我託朋友把你們在國外的東西寄了過來,你哪天有時間過來拿?要不然我給你送過去?”
電話那邊沒有立刻回覆,只隱約傳來幾聲模糊的氣音。
他擰眉詢問:“你剛說什麼?”
瑜笙瞪了一眼作亂的某人,回道:“要不然明天上午我去找你拿?”
“行。”
互道了晚安,結束通話電話,瑜笙勾著嘴角看一臉不開心的某男人。
抬手在他胳膊上擰了兩把。
不但沒擰動,反倒把她手指尖弄紅了。
索性用指甲蓋在他結實的臂膀上撓了兩下,“你幹嘛呀,蘇子衿幫我把國外的東西運過來,好心讓我去拿呢?”
到底沒把心底的猜測告訴男人。
顧靳言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又很快的垂下眼,暗戳戳地提槍入鄉,聲音卻是悶悶沉沉,老大不高興。
“他就是心懷不軌,喜歡你。”
瑜笙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失笑道:“我都不知道他喜歡我,你怎麼知道的?”
顧靳言狠狠的給了她一下。
瑜笙:……!!!
洶湧的浪潮將她湮沒,最後的最後,瑜笙聲音啞了,身體力氣宛如被掏空。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耳邊迴盪的是男人小情緒十足的聲音。
“不許你去見他。”
瑜笙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聞言小手推搡在男人再次湊過來的臉上,含糊應道。
“我去找他說明白。”
顧靳言滿意了。
不過又不甘心,將瑜笙的指尖叼住,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安撫的輕吻落在她頰邊。
心不甘情不願,“你不許多看他。”
瑜笙:“……”
到了約定的時間,瑜笙去見蘇子衿。
他選的地方跟他整個人的氣質十分相符,這是一傢俬人茶室。
環境清幽,設計簡單卻考究,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好聞的淡茶香。
讓侍者離開,蘇子衿親手給兩人泡茶。
紅木勺舀上茶葉放進茶碗,用紫砂小壺中的熱水淋過。
第一遍茶向來是要棄掉的。
儘管做這些繁雜的小事,他整個人的氣場仍然是清雅溫潤的。
他跟顧靳言是相似的,兩人同樣的溫潤,不同的卻是——
他是刻在骨子裡的溫潤謙和,存在感不強,同他相處,十分舒服。
而顧靳言的儒雅沉穩是敦厚可靠的象徵,能給人以強烈的安全感,強勢逼人,註定是人群的注目中心。
雖然,相比之下,她更喜歡顧靳言。
但,這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緣分的問題。
“當年顧靳言發給我的訊息是你刪除的吧?”
沒有歇斯底里的詰問,沒有怒氣衝衝的指摘,看著他,她語氣就是這麼自然的問出了口。
隨和的如同閒話常聊。
卻惹得蘇子衿心臟劇烈一跳。
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更模糊了他眸底的神色。
他沒有解釋,只是抬手推過來一杯清茶,唇角勾著淺笑。
“嚐嚐我泡茶的手藝有沒有變?”
瑜笙抿唇,垂下眼睫,看著茶葉在瓷杯中打著捲上下沉浮。
兩人默然無言。
只餘下煙霧嫋嫋潺潺。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揚唇衝蘇子衿笑。
“我跟顧靳言和好了。”
蘇子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聲息。
在繚繞的霧氣後,宛如石化。
瑜笙心底嘆息一聲,站起身,準備離開的動作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