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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塊溫玉被血光侵染,夜驍整個人平添幾分陰翳乖張。
太子驚得騰地一下站起來,看著夜驍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
夜老先生是他的授業恩師,乍然見到故人倖存之子,滿心都是複雜。
“不知太子對當年的真相瞭解多少?”
……
作為狀元夫人,瑜笙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這可是大學問。
既不能在晚宴上喧賓奪主,又不能落人話柄。
西洋鏡中的女子一襲淡紫色的對襟襦裙,廣袖飄飄,勾勒出一截細若纖柳的腰身。
她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銅鏡成像太模糊,沒過幾日夜驍下朝就帶回來了這塊西洋鏡。
聽說整個大梁朝不超過三塊。
“二喜,你覺得我穿這身好看嗎?”
身後良久沒有傳來動靜,她疑惑回頭。
夜驍看著那膚如凝脂、朱唇皓目的女子,對自己金屋藏嬌的成果頗為滿意。
不過,他視線下移,落在那一大片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上,眸色一沉。
“這個裙子不適合你,換一身吧。”
瑜笙不信。
她原地轉了個圈,“我覺得挺好看的啊,時間快來不及了,就穿這一身吧。”
夜驍臉一黑,眉心折起一道豎痕。
瑜笙眼光很好,這裙子更是完美的契合她的身材。
十分清麗脫俗。
可一想到別的男人的目光被她牢牢攥取,心中的猛獸愈發壓抑不住。
他甚至想……把她關起來,只能對著他一個人笑。
他掩去眸底瀰漫的陰翳,唇角一絲淡雅淺笑,溫潤如玉道:“時間還早,不用擔心,這身衣服有些顯胖。”
顯胖?!
這還了得!
瑜笙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男人的眼光果然犀利。
多虧了他,要不然自己不就出醜了嘛?
自己養的小反派可太好了。
對她可謂是有求必應,寵溺的沒話說,宴會快遲到了,等自己換衣服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而且,聽說他在朝堂上行事溫和,滿朝文武無不誇讚交好。
哪有系統說的那麼陰戾狠辣、暴虐殘忍!
嗚,簡直就是個小天使。
她不時的瞥幾眼幫她剝堅果的男人,面上的表情類似於“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慰帖。
此時的她尚且不知道,小綿羊的皮再如何溫軟,那芯子裡都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狼啊!
等她被吃幹抹淨,每天不是去烙餅,就是去烙餅的路上,回想起今日的感動,真想左右開弓,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愚蠢!
宴席上,歌舞昇平。
瑜笙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吃與喝。
她在家被夜驍伺候慣了,理所當然的接過他剝好的荔枝。
“你看到了沒,那個粗魯的女人就是狀元郎的夫人,聽說她趁著狀元郎落魄之時,威逼利誘讓他入贅。”
“居然在皇宮裡就如此不知收斂,這還不知道在家裡怎麼虐待狀元郎呢!”
“難道儀表堂堂的狀元郎居然懼內,要是我早就把此等無才無德的鄉野村婦休棄掉。”
瑜笙夾著食物的手微微顫抖,眼角的餘光落在夜驍的臉上,心裡噶登一下。
看來她得趕緊存錢了,指不定哪一刻他就把自己掃地出門了。
畢竟,是個男人被說懼內都會生氣吧。
夜驍現在確實很生氣。
他不著痕跡的的記下了那幾位長舌婦。
如此詆譭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