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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宴我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個安王爺是現在南恆王的親弟弟,可惜資質平庸。原本如果沒有南宮槐出來給他撐腰,他恐怕什麼事也幹不了。而南宮槐似乎是想借著安王爺的血統來給自己鋪一條路。說白了,安王爺其實就只是個炮灰。
辛玉恆輕嘆一口氣:我想南恆王定也是知道這些,所以這些年才一點點把南宮槐手上能用的兵權收回。若不是如此,他恐怕也不會願意鋌而走險把疏兒抓到南恆來。
南恆王既然知道為什麼不乾脆點把南宮槐解決掉算了?李子疏想不明白,明明知道有人在蠢蠢欲動盯著自己王位,而他卻還只是收回權利便算了。
當年南恆王還是王子時,是南宮槐和現在的丞相輔佐他登基,只是後來南恆王總是與南宮槐的意見相左,南恆王也並不全都聽他的。恐怕是因為如此南宮槐便開始有意接近安王爺。辛玉恆回憶起道。
南宮槐野心大,自然不肯事事都聽人擺佈了。從前恐怕是南宮槐以為現在的南恆王登基後會什麼事都聽他的,沒想到現在的南恆王卻有了自己的心思。他當然不甘心,估摸著想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吧。
權利的鬥爭就是這樣,有的人願意平庸的過完一生,有人卻寧願死在爭奪的路上,也要賭一把。相較來說,越澤會不會稍微好一些?
不過也難說,那是因為他和秦尋的關係不同,如果只是普通的君臣關係,現在他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是很好過吧?
疏兒,我上次給你錦囊,你記得要時刻帶著身上。明日南宮槐恐怕就會來找你說明意圖,疏兒定要考慮周全。在南恆在太尉府他是無力的,他頂多只能不斷提醒著李子疏罷了。
放心吧!自從來了南恆,我把從前不怎麼用的腦袋給叫活了!不會有事的!晚了,玉恆今晚要不要在我屋子裡睡?他還是擔心要是他的書砸的不夠重,半夜安王爺又醒了跑去找辛玉恆就麻煩了!
疏兒的旁邊就有一間空房,我今晚便住在哪。疏兒也累了一天了,今晚早些休息。說著,辛玉恆伸手理了理李子疏的長髮。
也好。我確實有些累了!哎!不出來都不知道,原來越澤王宮裡吵吵鬧鬧的其實也挺好。李子疏感慨了一聲。
辛玉恆眉目流轉,一臉歉意:都是我不好,若是不帶疏兒出宮,疏兒便也不會碰上南宮槐,也就不會被關在這了。
這也不全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這些都是南宮槐設計好的!錯的是那野心勃勃的南宮槐才對!像他那樣的人定會遭報應的!李子疏現在一想起南宮槐就一肚子的火。
辛玉恆勉強勾起一抹笑意:好了,疏兒早些休息,我回去了。說完,辛玉恆站起身,走出了屋子,輕輕把門給關上。
李子疏目目送著辛玉恆離開。等他一走,他便一頭倒在了床上,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屋頂。與剛剛意氣風發的樣子是截然不同。
他知道,他不能在辛玉恆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擔憂,那樣只會讓辛玉恆更加自責罷了!他知道,他現在必須為自己考慮接下去要走的每一步,一步都不能有錯。
這不僅僅是關係到自己的安危還有辛玉恆的安危,這也是越澤和南恆之間的事。一旦情況上升到兩個國家之間,那若是出任何紕漏,死的將是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
這次他是真的心慌了,腦袋也有些亂,找不到頭緒的感覺讓他很無力。從前他身邊總是跟著一堆人,所以他幾乎都不考慮太多,可現在,他的身邊只有辛玉恆一個。
他想要保護辛玉恆,至少像在小島那樣的事決不能再發生!
不知道秦尋現在在做些什麼?如果秦尋在他身邊就好了,似乎只要秦尋在,他便可以無法無天的任意妄為。可現在秦尋不再,他總覺得卻少了一份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