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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但他看見曾將軍威嚴帶著殺氣的臉上,他一下就明白了。曾將軍進朝越宮或者是太子殿都是這樣,誰還敢攔著他呀。
福子,你讓他進來,一會把秦尋給喊來他就慘了。李子疏小聲地對福子說道。
福子笑笑,瞭然地點頭,轉身就走出去。很快的,福子就帶著一名年僅半百的大臣走來。
那名大臣李子疏認識,是秦尋的黨羽,監御史吳天巷。是一名見過半百的人的,在秦尋當丞相後才被提拔上來,雖然年僅畢竟大,可在朝堂上說話時的中氣可一點也不輸其他人。
吳天巷一見到李子疏便直接跑上前,直挺挺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老淚縱橫地看著他,把李子疏都給弄蒙了。
陛下!求陛下救救犬子吧!吳天巷邊哭邊狠狠地磕了一個頭。李子疏都能聽見地面和他額頭碰撞時發出的聲音,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李子疏手足無措地看著年紀大他好幾輪的人在他面前哭,還磕那麼重的頭:吳卿,你有話慢慢說你你要不要先起來?
不!老臣不起來!陛下!求您救救犬子吧!都是老臣管教無方,要罰就罰老臣!放過犬子吧!老臣願意一命換一命啊!陛下!
李子疏根本就什麼都還沒弄明白,被吳天巷這麼一說就更暈了。他左右為難地看著年紀這麼的老臣哭的一塌煳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曾徵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對秦尋的黨羽向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現在不出聲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而桑丘也只是看著不說話,不過他倒不是單純的冷眼旁觀,他只是在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前不發表任何意見罷了。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春獵(二)
吳卿你先別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也要先跟我說清楚,不然我要怎麼辦你?李子疏糾結地看著跪著地上,額頭已經磕了好幾下青了一塊的吳天巷。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求饒根本就沒說明原因。於是,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收拾收拾心情。
李子疏用眼神示意福子先扶他坐起來,福子也會意。他把吳天巷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下慢慢說。
陛下,老臣膝下唯有一子,名叫吳斌。他能文能武,每年在春獵上都能為王孫貴胄爭光,年年都能拿到好名次。只是前幾個月,他一時煳塗收了賄賂,後被查,現在被關押在天牢中,馬上就要沒命了。說到這裡,吳天巷又是老淚縱橫,陛下!老臣就這有這麼一個兒子呀!求您救救他吧!
一直在旁聽著的曾徵冷笑一聲道:收了賄賂就本該被罰!難道就因為他是吳大人的兒子就不追究了嗎?這要是傳了出去,大家豈不是都要效仿?律法的威嚴何在?
雖然這麼說有些殘忍,可曾徵說的也是事實,這樣的頭是萬萬不能開的。李子疏心裡也很清楚明白,即便再同情他都不能破壞定下的規矩。
吳卿,他收受了多少賄賂?被判了什麼?這是他要關心的問題。
二百兩,被判死罪啊!說著,吳天巷的年邁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李子疏在心裡暗暗吃驚,他雖然不太管朝堂的事,對越澤的律法也不是非常清楚,可他還是有聽秦尋提起過關於賄賂的罪行。只是秦尋沒有細說,但確實收受賄賂會被判的很重。
可他也沒想到二百兩就會被死罪,難怪越澤朝堂上下都一片清廉呢!跟錢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的!
桑丘似乎知道李子疏的吃驚和疑惑,於是悄悄在他的耳邊道:按越澤律法,一百兩以上都是死罪。
吳天巷見李子疏不說話了,於是便又跪下連磕了好幾下頭,李子疏看著都覺得自己的額頭都痛了起來。
陛下!這是秦大人所判,老臣知道沒有轉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