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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向司機位置,一個梳著很清爽剪髮頭,鼻樑上架副平光鏡的青年朝著我招招手微笑說,有膽有謀還不錯,就是你的計劃還稍微有點生澀,想指人與死地,你還需要再完善。
我愕然的問,應該喊你文哥還是文老師?
開車的正是文錦,這個身份撲所迷離到讓我總能產生幻覺的傢伙,文錦摸了摸下巴頦說,現在可以喊我文老師,畢竟我是在傳授你知識。
我說,咱們趕緊撤吧?
眼瞅著檯球城裡面追出來一大波混子,手裡都拎著明晃晃的片刀,我不由緊張起來。
文錦很篤定的笑著說,你還是不瞭解人性啊!說著話,他從懷裡摸出那把打火機模樣的手槍指向衝出來的一幫恐龍小弟,表情很平靜的昂了昂腦袋說,滾回去!
一幫馬仔用比衝出來更快的速度掉頭又跑回了檯球城。
文錦得意的掃視我一眼說,貪生怕死就是人性!不管在什麼時候,人的生命受到威脅,最先選擇的事情就是保全自己。
我說,文老師您方便跟我講講計劃的事情麼?
文錦微微一笑說,方便啊!說著話從口袋掏出一包沒有包裝的白盒香菸遞給我,來一支,先緩解緩解心底的亢奮吧。
我也沒多想,順手接過去香菸,點燃就叼在了嘴裡。
文錦老狐狸似的眯起眼睛搖搖頭,真是兵不厭詐,剛才都說的清清楚楚的,叫我文老師,當著班主任面前敢抽菸,趙成虎你的膽兒可是夠肥的啊,明天早上五千字檢查,一字不少的交到我手裡。
我一陣無語,文錦簡直就是個天坑,一直覺得我做人已經夠陰險,先是碰上凌輝,接著又撞上文錦,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變成了小純潔。
我尷尬的夾著香菸,抽也不是,不抽也不對,傻乎乎的盯著文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文錦“噗嗤”一下笑了,拍拍我肩膀說,老師跟你開玩笑的,快抽吧。
我剛吐出口菸圈,文錦捏著鼻樑嘆氣說,你這個智商簡直令人堪憂,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活該被人坑!明天兩份五千字檢查,內容不許雷同!少寫一個字,我就罰你到旗杆底下唱國歌。
我當時真要哭了,做人不能太文錦,嚇得我想都不想直接把半截煙丟出了車外。
文錦摘下來眼鏡,蹭了蹭鏡片,笑嘻嘻的問我,懂了嗎?
我迷茫的說,懂啥?
文錦嘆了口氣說,朽木!簡直就是根朽木!同樣的招式用兩次,對手要麼害怕,要麼不信,不管哪種情況,咱們都達成了目的。
我疑惑的問他,然後呢?我還是不懂。
文錦撇了撇嘴巴說,然後你們拎著傢伙下車繼續去砸檯球城,有多大力氣就使多大力氣!去吧,回來以後我再告訴你,為什麼陸峰會出現。
我啞然的問,還去?人家檯球廳裡面起碼三四十個人呢,而且都是職業混子。
文錦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那又怎麼樣?你害怕麼?
我乾咳兩聲說,有點怕。
文錦很鄙夷的把那把打火機樣式的手槍遞給我,現在還怕不?
我一把奪過來,樂呵呵的說:“不怕了!”
我帶著魚陽和雷少強從車裡跳下來,魚陽和雷少強一人拎著把半米多高的大鐵錘跟在我左右,我們哥仨氣勢洶洶的二次走回檯球廳,走到門口的時候,雷少強猛掄起鐵錘“咣咣”兩聲將兩扇玻璃門給砸了個稀巴爛,大廳裡幾十個馬仔全都憤怒的瞪著我們,恐龍正坐在一面檯球桌上,拿衛生紙捂著血淋淋的鼻子破口大罵,把這幾個小逼崽子給我抓起來!
一幫混子如狼似虎的朝我們撲了過來,我趕忙掏出手槍造型的打火機指向他們,大聲嚇唬:“誰敢再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