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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恬鶴跟我寒暄幾句後離開庫房,偌大的倉庫裡瞬間只剩下我一個人,空蕩蕩的,連特麼喘氣都帶著迴音,我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菸,背靠著灰濛濛的牆壁上慢條斯理的吞吐煙霧,腦子裡迅速琢磨這一晚上的事兒。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的智商線跟賀鵬舉不相上下,透過這次的事兒我幡然醒悟,賀老二肚子裡的陰招絕對比我多比我黑,繼續靠智商跟他鬥下去,我妥妥的讓玩的屍骨無存,搞不好還會連累一大票關係不錯的朋友。
沉默半晌後,我自言自語的呢喃:“賀老二的主線思想跟我一樣,想逃過這次京城的大逮捕,但他現在還沒被砸上通緝犯的罪,這點我倆不公平,才會導致狗日的總有時間跟我玩套路。”
想到這兒,我拿出手機撥通許久未聯絡的唐貴的手機號碼,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後,唐貴那頭才懶散的接了起來:“喂”
“說話方便不?”我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唐貴旁邊應該有人,他含糊不清的嘟囔:“湊合事兒吧,我在外邊泡吧呢,昨晚上跟幾個同事喝大了,就不回去了,你和我媽早點歇著吧,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誰呀?”唐貴那頭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唐貴無所謂的笑道:“我爸,瞅我一晚上沒回家,有點擔心,要不你給我爹拜個晚年?”
“快拉倒吧,趕緊打電話,楊哥是真愛你,一會看不見你就急了。”那男人叨咕一句就沒了聲響。
我無奈的摸了摸鼻尖憨笑:“一不留神兒我特別還當一回爸,我說你聽著。”
唐貴打斷我的話,直接道:“別說了,我這會兒腦子的嗡嗡的,不夠使喚,有啥事兒等我明天回家再聊行不?對了,明天清早你記得去四平路上的那家賽維乾洗店幫我取一下西裝,我後天出差要穿。”
我沉默幾秒鐘,隨即樂呵呵的出聲:“好嘞,大兒子,自己多注意哈。”
唐貴一點不帶吃虧的回了句:“你也是,睡前千萬記得吃藥,醫生可說了,在發病就是腦血栓,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放下手機,我摸了摸後腦勺自語嘀咕:“我家這駭客小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成事故。”
嘟囔完以後,我猛地想起來這虎犢子沒跟我沒頭沒尾的說了句“四平路”,卻沒說這個勞什子“四平路”到底在哪個區,無奈之下我又掏出自己的小手機,開著2g的小流量費勁巴巴的查詢四平路到底在什麼位置。
捱了兩三個鐘頭,庫房門開啟,林恬鶴和陸峰滿眼疲憊的走進來。
我一激靈爬起來,朝著陸峰低聲問道:“沒啥事兒吧?”
“三”林恬鶴剛要吱聲,陸峰一腳踩在他鞋面上,朝著我擺擺手笑道:“能雞八有啥事兒,作為嶗山地下勢力的主宰,你覺得你峰哥擺弄一幫穿制服的有難度不?”
看陸峰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有點大條,皺著眉頭出聲:“別扯淡,咱倆之間不存在打腫臉充胖子的。”
陸峰大大咧咧坐在我旁邊的被褥上,齜牙笑道:“真沒事兒,你就放放心心在我這兒待著,愛住多久住多久,拋開文哥、狗爺的關係不說,咱倆也是哥們,我安排兄弟去接罪了,最多二十分鐘就能回來,有啥事,明天咱們一塊研究。”
林恬鶴不滿的嘟囔一句:“大哥,進來前咱倆咋說的?怎麼你說變卦就變卦?”
“你能不能閉了?”陸峰緊鎖眉頭呵斥:“這事兒我心裡有分寸。”
我倒抽了口氣問:“是不是警方給你們啥壓力了?”
陸峰摸了摸臉頰露出一抹言不由衷的笑容:“能雞八有啥壓力,真沒事兒。”
“你別吱聲了。”我掃視一眼陸峰,仰頭看向林恬鶴問:“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