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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博一腳踹翻桌面,我下意識的將手摸向腰後,眯著眼睛慢慢起身,打算關鍵時刻救大偉。
哪知道桌子後面竟然空無一人,準確的說,只剩下一具屍體,那個叫小眼兒的傢伙滿身是血的平躺在地上,脖頸處又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口,鮮血正跟冒泡似的咕嚕咕嚕的往出翻滾。
蘭博這逼不是一般的生性,恨恨的罵了一句:“草特麼的,跑了!追”
罵完他抱著獵槍就順著酒店門外攆了出去,要知道咱們華夏不同於阿國,平常擱大街上拎把殺豬刀或許都能讓警察按住,告你個“蓄意謀殺”,抱著槍滿街亂躥的畫面基本上不會出現,看來這個蘭博也屬於精神病那個級別的。
見到大偉成功逃脫,我鬆了口氣,重新坐下身子,撫摸著下巴頦冷笑喃呢:“嘖嘖,狠人兒!”
說罷話,我直接按下110,聲音不大不小的報案:“喂,市北區的鴻門食府剛剛發生了槍擊案,我是酒店經理,快來吧,死了好幾個人。”
掛掉電話,我看了眼蹲在桌子底下,剛剛試圖勾引我的那個小姑娘,我笑眯眯的問:“還約不老妹兒?我這會兒有時間了。”
小姑娘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輕聲呢喃:“哥,你別開玩笑,我約不起”
我裝逼不嫌累的一腳踩滅菸頭,將杯裡剩下的酒一口乾完,出聲道:“歲數還小,好好的當個人吧,別一天總想著坑蒙拐騙,不然你離開小眼兒沒多遠了。”
說完話,我大搖大擺的揹著手往門外走,順手將藏在腰後的手槍丟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一點不誇張,此刻大廳裡的人基本上都處於蹲著、半跪著的姿勢,我這麼突兀的往出走,確實很扎眼,其實我這麼幹是有目的的,一來是警告還待在樓上的霍天鴻,事情就是王者乾的,二來也想替大偉多爭取點逃跑的時間。
二樓上傳來一個男人的嚎叫聲:“草泥馬,趙成虎,你居然敢來我們酒樓!”
我側頭望過去,見到人高馬大的孫贏站在樓梯上氣呼呼的瞪著我。
我兩手揣著口袋,笑呵呵的問:“咋地,你們酒樓鬧鬼,不讓人進來吶?”
幾秒鐘後,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將我團團包圍上,孫贏陰沉的冷笑:“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走吧,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你這傷剛好就馬上忘了疼?看來上次的印象還是不夠深刻,下回哈,下回我一定給你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我懶散的瞟了他一眼輕笑:“咱倆段位不匹配,我跟你聊天掉輩分兒,讓霍天鴻下來,他要沒種,就繼續蜷縮著,別跟我動武力,我既然敢來,能沒做點準備麼?信不信我在大廳裡藏了八個狙擊手,你只要敢碰我一指頭”
說著話我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酒杯丟在地上,杯子瞬間摔成碎片,我努努嘴道:“腦瓜子就跟這個水杯似的變得稀碎。”
幾個壯漢下意識的環視一眼大廳,孫贏同樣條件反射的挪到一個馬仔的身後,我們幾人立時間陷入了僵持。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警笛聲,幾秒鐘不到,十多號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尤其當看到躺在地上屍體還沒完全僵硬的小眼時候,一幫警察紛紛抽出配槍大喝:“全部蹲下,接受檢查!”
我直接舉起手高喊:“警官,這裡有黑澀會綁票。”
“別他媽瞎說,誰是黑澀會啊。”孫贏給幾個手下遞了個眼色,很配合的雙手抱頭蹲下身子。
我翻了翻白眼衝著孫贏吐了口唾沫埋汰:“傻逼,我一個人來的,整個酒樓裡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王者的人。”
二十多分鐘後,整個酒樓的所有人分批被帶回警局詢問案發經過,我嫌麻煩給歐豪去了個電話,他開車過來接的我,路上我把時事情經過簡單跟他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