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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歐豪的對話,我獨自開車離開,沉思良久後,我回撥了郭振的手機號碼,電話很快接通,老郭聲音沙啞的“喂”了一聲後,就再也沒後話了。
我語氣還算尊重的輕問:“對不住啊郭叔,剛剛在參加朋友的聚會,包間裡音樂聲太大沒聽清,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郭振很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有時間麼成虎,明天我休息,想要跟你聊聊。”
我想了想後應承:“好,明天中午我安排地方,然後開車過去接您。”
放下手機,我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眶。
作為這個星球上自詡最高等的生命體,許多時候我們總認為自己的做法很心安理得,實則我們距離畜生和禽獸其實只差一線之隔,如果按照幾年前我的性格,即便明知道郭振是個狗籃子,就憑他替我辦過事兒,也肯定會想辦法保全他,可現在我變了,或者說被爾虞我詐的生活打磨的更像塊沒有稜角的圓球。
回到寫字樓,我習慣性的先跑到頂層,當看到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才想起來陳圓圓已經離開了,坐在冰冷的躺椅上,我替自己點上一支菸,無意識的開始發呆。
之前劉雲飛給我打電話說,從“浮夢高爾夫球場”守了兩三天,始終沒見到陳圓圓出現,很有可能那把鑰匙並不是她拿的,但我仍舊堅信肯定是她,沒有任何理由,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感覺。
一根菸剛抽到一半,就看到蘇菲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濃湯走到我面前,微笑著說:“剛剛聽大偉說你回來了,半天沒等到你進門,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麼?”
我揉了揉臉頰,苦笑說:“沒有,就是覺得累,今天又幹了件挺不是人的事兒。”
蘇菲很賢惠的將手中的海碗遞給我:“我煮了點可樂薑汁,你趁熱喝點吧,天氣開始轉涼了,蒼蠅說你脾胃不好,沒事別老在外面喝酒,早點回來,我給你煮粥養養胃。”、
“瞅你這樣子,為啥我腦海中竟然浮現出潘金蓮端著毒藥喂武大郎時候的畫面呢”我開玩笑的捏著鼻子打趣:“大郎,吃藥了”
蘇菲不高興的噘嘴罵:“滾尼瑪噠好麼?你才是潘金蓮呢,不對,你就是武大郎,哼”
“滋”我抿了一口,朝著蘇菲齜牙咧嘴道:“太甜了。”
蘇菲白了我一眼,順勢搶走我掐在指縫當中的菸捲,一腳踩滅,嬌嗔的撇嘴:“人家煮了很久,你看著辦吧。”
“那必須妥妥的喝完!”我端起海碗揚脖“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渾身立馬感覺暖洋洋的,順勢一把攬在懷裡,親呢的拿腦袋靠在她的側臉上呢喃:“不管遇上多糟心的事兒,只要一回家看到你的笑容,我就立馬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菲伸出蔥白一般的指頭抵在我下巴頦上挑逗:“嘖嘖嘖,沒想到我的笑容還有治癒功能呀?今天跑哪偷吃蜂蜜去了,小嘴兒這麼甜?來讓爺好好賞你個大啵啵”
我長嘆一口氣說:“媳婦,我今天把郭振給賣了,賣的毫不留情”
之後我將郭振可能要倒臺的事情跟蘇菲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蘇菲其實要比我有能力,只不過她更願意隱藏在我背後。
聽完我念叨,蘇菲微微笑著說:“你心裡覺得內疚對麼?”
我實話實說的回答:“談不上內疚,就是有一點不舒服。”
蘇菲慢條斯理的說:“其實,我倒覺得這一步走的挺完美的,郭振和老鄭早晚會倒下一個,興許兩個都得躺下,他們的結果應該是上面人早就已經決定好的,只是因為你和沈野的介入加快了這個進度罷了,你這麼做,反而是順了某些勢力團體的心思,如果你一味的想要保全他,勢必會引起那個勢力中心的不滿,乃至羅權都跟著倒黴。”
我怔了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