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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個叫祥子的賭棍聊了差不多十分鐘後,我帶著他和胡金、大偉、周子傑一、郭小北塊下車,徑直朝著鐵家的祖宅走去。
原本郭小北是不想去的,可我怕他懷疑我黑了他的一百萬,影響我們兩家的合作,執意讓他跟隨,當然我這麼做的主要目的也是要讓他看看我的能力。
隨著現代城市的快節奏化,家族這種古老的傳承已經變得越來越稀薄,人情味也越來越單薄,但並不意味著家族失去了統治力,在北方的很多農村和一些小城市,一個龐大的家族仍舊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譬如我們馬上要去拜訪的鐵家,在這一帶就屬於這種存在。
鐵家的老宅在廣場背後的一條老街上,穿過幾條七拐八拐的衚衕,我們看到一片平房區,街口鏽跡斑斑的路牌上鐫刻著“鐵家街”幾個小字,平房和一些老式的家屬院連在混在一起,顯得不倫不類,不光佔據了大片土地,還沒有起到實質作用,難怪現在政府一直在號召舊樓改造。
我們幾個一路走到“鐵家街”的中段,周子傑指了指其中一處平房的門樓小聲說:“鐵家的祖宅就在這兒。”
我笑著靠了靠周子傑的胳膊打趣道:“可以嘛傑哥,半個鐘頭就搞到這麼多有用的資訊。”
周子傑撩了撩散落在臉前的長髮,很低調的說:“全國各地的拆遷戶情況都差不多,所以打聽起來不會太費勁。”
“走吧,咱們進去拜訪一下。”我深呼吸兩口氣,拍了拍站在我旁邊的賭棍微笑說:“待會靠你了,辦的好,我還有額外獎勵,辦砸了,你只能被丟進湖裡餵魚。”
那中年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抿嘴嘴唇使勁點了點腦袋。
我們一行人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鐵門,走進了那棟平房,院子很大,停滿了腳踏車和電動車,有幾間紅磚瓦房,正當中的一間屋子佔地足足能有四五十平米,牆面上的紅磚裸露,看得出來絕對有些年頭,靠近牆角的地方堆著一些削去皮的木頭棍子,這種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如果放在京城,叫四合院,象徵著復古和檔次,但在小地方只能代表貧窮和落後。
此刻正當中的那間屋子裡正傳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有男有女,隱約可以聽到他們討論的正是“房子、拆遷款”之類的字眼,我估摸著屋裡怎麼也得有二三十口人,我衝大偉眨巴眼睛示意道:“偉子,打聲招呼!”大偉會意的點點頭,扯著喉嚨大喊:“家裡有沒有人啊?”
“誰呀!”一道稍顯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緊跟著從屋裡走出來四五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各個虎背熊腰,尤其是最先走出來的那個小青年更是看著虎頭虎腦,圓臉盤、大眼睛,給人一種很機靈的感覺。
見到我們後,那青年警惕的皺了皺眉毛問:“你們找誰?”
“請問這是鐵家嗎?”周子傑很有禮貌的問道:“我們找鐵鵬程老爺子。”
根據周子傑的介紹,我知道鐵家的主事人正是他嘴裡的鐵鵬程。
“你們是幹嘛的?”那青年審視的挨個打量我們幾個一眼,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躲在我背後的郭小北臉上,八成是認出來郭小北的身份,就在這個時候從正屋裡又走出來幾個人,相對年紀稍微大一點,四十多歲,三男二女。
“你好哥們,我們是錦繡地產公司(王者和郭小北合資的地產公司)的,專程找老爺子來送錢的。”我彬彬有禮的走到青年跟前,伸出手朝著他微笑打招呼:“不知道鐵老爺子方便見個面不?”
那青年冷冰冰的瞟了我一眼,壓根沒有往出伸手,直接撇嘴道:“我爺爺在休息,沒時間跟你們見面,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不用想著私下收買我們鐵家,你們地產公司如果想要順利開工的話,就必須給所有拆遷戶每家補償十萬,否則,我們誓死不會放棄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