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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著蔡亮比劃了個“噓”的手勢,又看了眼剛剛入睡的田偉彤,拉著蔡亮的胳膊走出病房。
病房外面上次給我們送信的那個小男孩蹲在牆角不安的來回張望,我記得這孩子好像叫小毛,我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把這孩子給整醫院來了?”
“小毛髮現了傑西,小毛你過來跟你三叔叔說說。”蔡亮朝著小毛招了招手。
這段時間,我經常跟著蔡亮一塊給這群小乞丐派點吃的、穿的,所以小毛對我也不陌生,使勁吸溜了兩下大鼻涕,髒兮兮的小手從兜裡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照片,稚聲稚氣的說:“蔡爸爸讓我們幫忙找這個人,下午我到世紀龍酒店的門前去賣花,正好看到了他。”
“你能確定是這個人嗎?”我興奮的問道。
小毛重重的點點頭:“肯定是他,他帶了四個人和一個大姐姐,還從我手裡買了幾束玫瑰花,我看到他們直接走進了世紀龍大酒店,我讓幾個小夥伴盯著呢,除非他們開車走,不然肯定跟不丟。”
別看小毛年紀小,但是說起話來有條有理,他們這種在社會上自力更生的孩子,其實比很多成年人的思維都要老道。
“那就妥了,亮哥喊上魚陽和孫子,咱們這會兒就去抓人。”我攥緊拳頭,深呼吸兩口。
“那老實蛋咋辦?菲菲她們怎麼辦?咱們都走了,萬一又出問題咋整?”蔡亮站著沒動,而是指了指病房問我。
我犯難的跺了跺腳:“麻痺得,還真是個大問題。”
“要不聯絡騾子一聲吧,讓他安排人保護,或者讓他帶人去抓傑西,一個小損籃子,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蔡亮輕聲提醒。
“暫時不需要。”我連忙擺手拒絕。
我煩躁的吐了口唾沫:“槽特哥爹的,人到用時方恨少!”
我正抓破頭皮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從我身後輕飄飄的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趙哥,田先生沒什麼大礙吧?”
“咦,是你們啊!這次又湊巧。”我遁著聲音回頭望去,嘴角頓時上翹,樂呵呵的問道,身後五個壯碩的青年,一人手裡提著個水果籃,帶頭的傢伙枯瘦如柴,腦袋上枯草一般的黃頭髮很是顯眼。
這幫傢伙不是別人,正是綁了安佳蓓的那群悍匪,為首叫李俊傑的青年舔了舔嘴唇森冷的笑道:“這次趙哥猜錯了,不是巧合,而是興哥專程讓我們過來的,我自作主張把你們今天的事情彙報給了興哥,興哥說有人敢捋你的虎鬚,以你的脾氣肯定要開戰。”
“那你下午看到傑西砍傷我兄弟了?”我眉頭當即皺緊。
李俊傑搖搖頭:“沒有,我們下午去做別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沒想到傑西還敢再去搗亂,看來上午給稻川商會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對了趙哥,今天的行動,我們不能動用軍火,這幾天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不要緊,對付個狗籃子,不需要任何槍,難怪你對我的稱呼從趙先生變成了趙哥,哈哈”我掏出煙盒,丟給他一支菸道:“不管怎麼說,謝啦兄弟!”
“我不抽菸,吸菸影響肺活量,可能正是差那麼一點,我就得斃命!我奉勸趙哥也少抽點,刀口舔血,不是追殺就是被追殺,肺活量很重要。”李俊傑擺擺手,朝著身後兩個漢子擺擺手:“阿鬼、大頭你們留在病房門口,有情況的話格殺勿論,除非你們死了,否則屋裡的人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是!”兩個土裡土氣的小夥直接繃直了身子。
“趙哥,咱們走吧。”李俊傑衝著我做出邀請的手勢。
前幾次見面我沒太看清楚,這次李俊傑跟我面對面而站,我瞧的真真的,這傢伙的瞳孔跟常人不同,瞳仁微微泛白,有點像白內障,又有點像恐怖片裡女鬼,但是又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