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們的車頭撞在前面車尾上,巨大沖擊波一下子將我給震的站了起來,我腦袋“咚”的一下磕在前擋風玻璃上面,疼的差點沒暈過去,忍不住咒罵:“麻痺的,作戲而已,這麼認真幹雞毛!”
得虧我懷裡抱著的孩子是個布偶,這要是真是我閨女,我絕逼立馬宰了開車的司機。
之前我們商量好了,把車開到返回“醫生”住所還有幾里地以外的盤山公路的時候,故意製造一起剎車失靈的“演出”,沒想到前面開車的司機和我們這輛車的司機竟然這麼入戲。
醫生住在靜安區東郊的一座矮山上,山並不高,海拔也就兩三百米的樣子,進山之前有七八里的盤山公路,這種小山包在北方的丘陵地帶極其普遍,不過在上海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絕對數得上鳳毛麟角。
盤山路的兩邊鬱鬱蔥蔥的全是樹木,很方便埋伏,這也是我們提前為“陸吾組織”的人想好的,既然發生了追尾,我和司機理所當然的從車裡出來,臨下車前,我還深情款款的把“孩子”遞給後面的杜馨然,然後朝著她旁邊的“蘇菲”交代道:“媳婦,你就在車裡老老實實待著,我去去就來!”
“蘇菲”乖巧的點了點腦袋。
“怎麼回事啊?”我扯著嗓門問前面的兩輛商務車,前後兩輛商務車裡一共坐了十多個武裝保安,此刻全都走了下來。
邊說話我邊往前走,按照計劃,現在打頭的”的引擎出現問題,然後我們被迫在原地等待,沒意外的話,陸吾組織的人應該會趁著這個機會躥出來進行刺殺。
“趙先生,發生交通事故了!”最前面那輛車的司機,急衝衝的跑過來朝著我小聲說道。
我還以為已經“入戲”了,急躁的問:“咋地了?是不是汽車出什麼問題了?”
“不是,剛才拐彎的時候,我開的太快,不小心給掛到一個騎腳踏車的老太太!”司機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子,衝我急赤白臉的搖頭擺手。
呃?難道臨時又加“戲”了?我疑惑的看向司機,行動前我們沒有商量過有這個細節的啊?司機拉著我跑到最前面,我這才看到車頭的地方癱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旁邊還扔著一輛被撞變形的腳踏車,車軲轆還在慢悠悠的打著轉。
老太太衣著樸素,滿臉痛苦的捂著膝蓋坐在地上“哎喲,哎喲”的直哼哼,她膝蓋和小腿的地方全都被磨破了皮,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幾個武裝保安想要上手攙扶老太太,老太太慌忙掙扎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語速飛快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講什麼。
“她說啥?”我問向旁邊的司機,頭一次明白多掌握幾門語言是多重要一件事情。
司機解釋道,她說她腿折了,讓咱們打電話報警,打120。
“把她拖到一邊去,繼續趕路!”我拍了拍腦門有些無奈,如果是平常,我肯定會先把老太太送到醫院,但是今天這意外出的未免太蹊蹺,不防不行。
司機為難的說道:“這不合規矩,四爺交代過,天門的人不能欺負普通老百姓,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先把老人送到醫院去吧?”
老早以前,我師父就說過,越是正經八百的灰色組織越注重小細節,往往西裝革履,彬彬有禮,而那幫整天髒話連篇,指爹罵孃的九流混混,只能算作傻逼。
瞅那老太太哭撇撇的模樣,我尋思可能是遇上碰瓷兒的了,朝著司機擺擺手說:“不用,汽車開那麼快,如果真撞到她,她還有機會哭嚎麼?我尋思八成是想訛點錢,趕緊給她點,打發走得了!咱們還有正經事呢。”
我又仔細打量了幾分鐘,瞧那老太太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偽裝的,盤山公路的兩邊有一些耕種地,所以出現一個兩個的農民,也不是啥稀奇事,況且就算她真是殺手,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