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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喝啤酒似的又給自己滿滿倒上一杯子紅酒,然後“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靜等她往下說。
安佳蓓捂嘴笑著說,哪有人像你這麼喝紅酒的。
“那是因為你早沒認識我,你要早認識我,早就漲見識了!繼續往下說吧。”我不以為然的一手攥高腳杯,一手夾著香菸,就差把沙發當成炕頭,盤腿坐了。
安佳蓓想了想後說,我是朝鮮人,從小就和妹妹還有我父親從朝鮮逃到越南,逃過去的時候父親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但仍舊把他最擅長的東西教給了我,尤其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那段時間,父親只能倚靠毒品站起來。
我點點頭說,後來呢?
安佳蓓臉色平靜,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輕聲喃呢,後來父親死了,我和妹妹仍舊需要生活,妹妹很喜歡讀書,我想要供著她,就加入了內河的組織,在越南想要賺錢的方法有很多,但基本都和毒掛鉤,妹妹很反感我做這一行,偷偷攢錢跑到了中國,她不像我一樣學過格鬥,就和平常的女孩子一樣柔柔弱弱,加上她的性格也很溫柔,所以我從來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一直都很放心的讓她在崇州市半工半讀,加上我也經常往返越南和崇州兩地,基本上能夠照顧到她。
“你妹妹不會是在不夜城裡當小姐吧?”我驚愕的望向安佳蓓,腦海裡快速琢磨,有沒有見過和她長得想象的坐檯小姐。
安佳蓓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形容不上來到底是憤怒還是悲傷,咬著嘴唇說,她確實是在不夜城,但只是做服務員,誠誠懇懇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那就好,我尋思別是店裡的小姐,我又正好揩過油,那特麼就尷尬了!”我鬆了口大氣。
安佳蓓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我手裡緊緊的攥著高腳杯,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咬牙切齒的說,三哥你還記得五號街過去有家日式料理店麼?
我輕輕點頭,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拆了那間料理店,我們都不可能和鬼組的人結仇。
“那個被輪的女孩子是我親妹妹!”安佳蓓再次控制不住自己,俯下身子泣不成聲,使勁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哀嚎,她是我親妹妹,我唯一的妹妹!事發那天我剛好有急事回越南,結果她就被人傷害了!全都怪我不好!
“什麼?那個女孩子是你妹妹?她現在好嗎?”我頓時間目瞪口呆,當時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只是記不起來那個女孩子的模樣,後來我讓陳花椒和魚陽把她送到醫院,再往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一直都不知道那女孩子怎麼樣了。
安佳蓓哭成了淚人,蹲在地上嚎啕著撕扯自己的頭髮,朝著我奮力的搖頭,她死了!沒有搶救過來,死在了床上,我趕過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冷了。
“節哀!”我心情頓時變得複雜無比,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言語去安撫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別太難過了,欺負你妹妹的那幾條島國雜碎,也生不如死,希望她在天國能安息吧。
安佳蓓哽咽了幾分鐘後,擦乾淨自己的淚水,將頭髮整理了一下,朝著我硬擠出一抹笑容說,那幾個雜種在返回島國的途中也死了,是我做的!我恨不得殺光所有島國人,屠戮掉整個鬼組,但是我所在的組織不允許,因為他們最大的主顧就是鬼組,甚至還私通島國人要殺了我。
“所以你潛伏在我身邊,想要借我的手報仇麼?”我凝視她。
安佳蓓搖搖頭說,不是!我返回越南把我所在的組織頭目給殺了,那時候我就和你現在的處境一樣,被全越南的道上人物追殺,無奈之下逃回崇州,原本是想大大方方報恩的,可又怕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其實之前我有在“王者夜總會”裡做過服務員,也當過陪酒小姐,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