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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二三十輛警車呼嘯而過的時候,我心裡本能得有種不安的情愫跳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視警車行駛的方向,胡金和胖子也跟著站了起來,胖子含糊不清的咀嚼著嘴裡的肉串嘟囔,三哥會不會是咱家場子出事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反問,你猜呢。
這些警車是直衝不夜城去的,在東區無非就我們和一號街的劉祖峰兩家,我心想如果不是我們的場子出什麼問題了,那就是一號街賣藥被人舉報了,不過能一次性出動這麼多警車,屬實有點太罕見了。
胡金低聲問我,要不我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搖搖頭說,現在回去有點晚了,首先咱們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次就是這些警車到底是派出所的還是公安局的,或者是別的什麼執法部門的,鬧這麼大動靜,肯定是要做出來些業績的,冒冒失失的往回跑,搞不好咱們自己都得摺進去,我倒是不怕進去,就怕咱們都被抓了,外面連個想轍的人都沒有。
胡金點點頭,掏出手機撥打蔡亮的號碼,打了半天愣是沒人接。
我想了想說,估計是在應付條子們吧,先不用著急,我給張濤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我撥通張濤的號碼,不想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這個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今晚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張濤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什麼什麼情況?我現在從外地度假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有些不滿的說,不夜城被查,我的場子全都被掃了。
張濤冷哼一聲說,趙成虎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聽說這次的嚴打力度很大,別犯到裡面了,我可幫不了你任何忙。
我冷笑著說,那我是不是應該跟你說聲謝謝呢?
張濤沉默了幾秒鐘後說,聽說前幾天新掉來一位領導,對這方面卡的很嚴格,誓要整頓市裡的不良社會風氣,如果你聽我一句勸,這陣子就老老實實的收手,如果你覺得自己硬,那就頂風往上躥吧。
說罷話,張濤直接就撂了,我再打過去,提示的已經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臥槽特奶奶的!”我憤怒的狠狠踹了一腳桌子,還把自己的腳脖子給崴了一下,疼的我“嘶嘶”的唾罵了兩句,耿浩淳走過來安慰我說,三哥彆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我嘆了口氣說,希望是這樣吧。
這個時候從不夜城裡面氣喘吁吁的跑出來一幫紅毛綠尾巴的小青年,其中有個染著黃毛的混子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嚎叫,老闆來二十個肉串,一箱啤酒!太特麼敗興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經常混跡夜場的那種底層小混子。
耿浩淳趕忙樂呵呵的走過去套話,怎麼了哥幾個,這麼氣急敗壞的。
那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拍桌子瞪眼,一臉誇張的說:“麻痺的,哥幾個搖頭搖的正帶勁兒呢,突然闖進去一大幫子制服猛男,我操,太牛逼了,沒想到不夜城這種地方也有嚴打的時候啊。”
“可不唄,得虧咱們幾個跑得快,剛才我好像看見大客車都進去了,抓了好多好多人,甭管是買的還是賣的,太特麼嚇人了。”另外一個染著紅毛的青年咬開一瓶啤酒應和。
嘴邊上一個耳朵上紮了一排圖釘的小夥接話說,我最後跑的,回頭望了眼身後,那場面別提太壯觀了,那麼多姑娘被抓,麻痺的,這一下有意思了,總之今天晚上的掃黃力度真挺大的。
他們正說話的時候,我又看見幾輛閃著警燈的警用大客車也風風火火的開進了東城區。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黃毛嘆了口氣說,這可是不夜城啊,這麼多年你們啥時候聽說過不夜城被人掃場子,看來以後玩都沒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