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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好民工們的事兒以後,我心頭的那塊沉甸甸的巨石總算暫時落下來,人力能解決的東西,我已經都做到了最好,剩下的就得看天意,索性幫著蘇菲她們在伙房打起了下手。
整個工地將近三百來號民工,做這麼多人的飯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挑戰,好在陳圓圓和蘇菲還算精通廚藝,外加上幾個幫工的經驗也比較老道,一切進行的還算比較有序。
臨近天黑的時候,魚陽和周樂回到了工地,魚陽的胳膊上吊著石膏板,周樂戴了頂鴨舌帽,兩人的臉色稍稍有些泛白,精神頭還不錯,見我正幫著大鍋添柴火,兩人紛紛走了過來,我拍了拍手捅咕了魚陽胳膊一下笑問:“你倆絕逼屬狗的,聞著味回來趕場,身體沒啥大礙吧?”
魚陽挺無所謂的撇撇嘴道:“啥雞八事兒沒有,無非身上又多了幾條疤而已,這玩意兒就跟來事兒似的,隔一段時間沒有,我自己都心慌,倒是你,眼珠子熬得紅通通的,這兩天肯定沒怎麼睡吧?”
“沒看你大菲姐回來了,我能睡好嘛。”我故意壞笑著朝蘇菲那邊努努嘴。
魚陽歪嘴叼著煙出聲:“少扯淡,身體是你自己的,我可不想早早的緬懷你。”
我瞪了他一眼笑罵:“今兒是元旦,閉上你的廁所。”
“哈嘍大姐菲、二妞姐、圓圓姐,想我沒?”魚陽抻出沒受傷的胳膊朝著蘇菲她們擺手打招呼。
仨姑娘誰都沒搭理魚陽,魚總尷尬的摸了摸鼻頭道:“看見沒,這就是小女孩看著夢中偶像的反應,表面靜如水,實際上心裡早就不知道澎湃成啥樣了,整個王者也就我有這個氣場。”
“魚陽,過來把髒水倒了。”蘇菲跟使喚自己自己兒子似的招了招手。
“好嘞,女王陛下!”魚陽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眼旁邊沉默不語一直盯著四周來回打量的周樂笑道:“樂哥,不好意思啊,因為我們的糟心事兒,連累你去醫院打了兩天點滴。”
“既然是合作伙伴,就得有共同承擔風險的準備。”周樂儒雅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眼中透著一股子迷茫的說:“三哥,你跟我接觸過的所有老總、大哥們都不一樣,至少我沒看著過誰會親自替民工生火煮飯。”
這時候拎著髒水桶的魚陽賤嗖嗖的吧唧嘴,衝著蘇菲的方向道:“這算啥,看見切菜那個漂亮妹子沒?那是咱三嫂洗菜、炒菜那兩位咳咳姑且也都算三嫂吧。”
“啊?”周樂眼珠子徹底瞪大了,蠕動嘴唇道:“三哥,魚總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這幾位真是您”
我表情平靜的點點腦袋道:“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沒有架子,甭管你是省長市長還是走夫販卒,只要你樂意跟我當哥們處,我肯定掏心掏肺的對你好,工地發生這麼大變故,這幫工人們沒有離開我,別說幫著做頓飯,就是讓我給他們洗襪子洗褲衩也沒啥難度。”
周樂沉默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三哥,你確實跟一般大哥不同。”
我遞給他一支菸道:“日子還長,往後咱們慢慢處,你就知道我到底啥人品了,待會必須多吃點哈,好好補充一下營養。”
周樂客氣的替我點燃煙問:“三哥,就目前工地上面臨的困境,你有什麼好的對策麼?我聽說今天把防暴隊都驚動了,還抓走咱們一個包工頭和不少工人,說老實話,這種負面新聞對咱們實在太不利了。”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道:“只有先保證不捱打,才能好好的琢磨怎麼揍回去,具體該怎麼還擊,咱還得再等等,等一個關鍵人物的態度。”
我剛說完話,一臺金盃車就駛進了工地,緊跟著楊偉鵬領著六個膀大腰圓,壯的跟小牛犢子的黑人從車裡蹦下來,幾個老外全都換上了保安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