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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那年我固執的想要挺進金三角一樣,蘇菲攥著我的手告訴我,她會等我到白頭。
紅顏不老、歲月安好,從相識到相戀,這一路上我總在跑,她總在熬,面對眼前的佳人,我很沒出息的哭紅了眼睛,她溫婉的替我擦拭眼淚,聲音很小的說:“我很驕傲,至少我這一生都在專注的做一件事,專注的愛著你。”
“這次如果能回來,我再也不讓你等了。”我嘴角顫抖的拉著她的手,使勁揉了揉眼眶,可是淚水怎麼也擦不乾淨,剛剛抹乾就又流出來,抹乾就又流出來,她等了我太久太久。
蘇菲再次踮起腳尖親吻在我的嘴唇上,聲音哽咽的摸了摸我的臉頰,小聲說:“我回去了,外面風太大”
“嗯,我愛你!”我抿著嘴角低聲呢喃。
目送蘇菲走進“小白樓”裡,我擦拭兩下眼角,轉過腦袋看向王興和胖子,哥倆全都朝著我們咧嘴憨笑,是啊!再牛逼的歲月也抵不過曾經一起傻逼的時光,我需要的時候,他們來了,這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一道懶散的聲音慢悠悠的在門口響起,一身灰色中山裝的林昆和朱厭並肩出現在門口,林昆手裡拿著個單反照相機,朝我挑動眉梢:“來,笑一個,別雞八哭喪著臉哈!”
朱厭面癱一般的注視著我,嘴角微微上挑,朝我比劃出自己標誌性的三根手指頭磕巴:“啊就受受欺負了?沒事,有我呢!”
有些人,生而與眾不同,不管你是否認同,這種人一直存在,我一直覺得朱厭就是這類人,不管何時何地,他只要出現,就能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我頭皮頓時一麻,耳邊不知道為啥猛地響起那句“北方有朱厭!”,我快步朝他倆迎了過去:“不是說晚上九點才能過來麼?”
“你不知道第九處有特權啊?”林昆壞笑著搭住我的肩膀,朝著杵在不遠處的王興和胖子撇撇嘴嘟囔:“咋地?不認識爸爸了?”
“傻逼!”
“傻二逼!”
王興和胖子咧嘴大笑的走過來,一人在林昆的胸口上捅咕了一拳頭,我們哥四個緊緊的擁在一起,就像當年決定踏入這條灰色的軌跡一般的彼此相依,我能夠感受到他們身體的溫度,他們能夠聽到我的呼吸。
“朱哥,受累給我們拍張全家福吧,難得我們聚的這麼全!”林昆將手裡的單反遞給朱厭,朱厭歪著嘴一臉不樂意,反而將照相機遞給李俊傑結結巴巴的比劃:“你你來”
完事這傢伙直接伸開雙臂將我們四個全都摟住,站在後面朝著李俊傑咧嘴:“茄茄茄”
兩臺吉普車呼嘯而至,雷少強、倫哥和陳花椒手忙腳亂跳下車,仨人踉踉蹌蹌的奔過來,雷少強扯著嗓門喊:“等一下,槽你們親大爺的!”
哥仨身體還沒來得及擺正,我們其他人已經異口同聲的喊話:“茄子!”
“子”朱厭稍稍慢了半拍。
“咔嚓”一身脆響,李俊傑按動快門,我們幾個的身影徹底定格在小白樓前,這也是我們這幫起家兄弟唯一一張人數最全的全家福。
望著眼前的這幫人,我心裡說不出的暖和,發自肺腑的感動,時過境遷,現在的這幫已到而立之年的老兄弟不是腰纏萬貫就是陪著妻兒安逸的一日三餐,其實已經很難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再次拎起戰刀,陪我歃血四方,但他們還是來了,只因為“情義”二字。
我舔了舔嘴唇笑罵:“你們這幫犢子,平常喊喝酒,這個有事兒那個不舒服全不來,這他媽一跟人幹仗,腳下比安了風火輪還速度。”
陳花椒扒拉兩下自己染成五顏六色的頭髮,歪嘴壞笑:“那不必須的嘛,誰讓咱這幫禽獸的身體裡都燃燒著戰犯的血液!”
我眨巴兩下眼睛看著倫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