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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坐到了肥波的旁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起來。
剛開始我以為肥波說老六是基佬只是辱罵,等我們洗完澡以後,見到老六摟著兩個精壯的小夥兒往樓上走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世界真的有“棍對棍”的狠人。
目送老六摟著兩個長得眉清目秀,穿著豹紋小褲衩的青年朝樓上走去,再想想我倆前兩天還互相抱過肩膀,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當時就起了一地,我捂了捂自己的屁股暗道一聲:“好險!”
肥波搓著自己脖頸上的黑泥兒,衝我憨笑:“以前老六那個基佬除了取向比較特殊以外,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可自從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被昆西的手下打死以後,他的性格就變了。”
“波哥,你跟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情唄。”我饒有興致的問肥波。
肥波趕忙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不能說,真不能說,佛爺今天已經提醒過我了,他這個人最恨別人騙他。”
“你放心,我這個人嘴特嚴,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我舉起胳膊發毒誓。
肥波為難的抓了抓後腦勺,遲疑了好半晌後才開腔:“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以前佛爺是昆西手下最猛的大將,前年金三角爆發大規模內亂,昆西除了依靠一些盟友的幫助,內部還是倚靠佛爺帶人解決,後來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佛爺反了昆西。”
“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跟我猜測的差不多,佛爺確實跟昆西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肥波猶豫了幾分鐘後,乾咳道:“我還聽到過幾個版本的傳說,算了算了,那事肯定不是真的,不說也罷!”
“說唄波哥,除非你不拿我當兄弟看!”我軟磨硬泡了肥波好半天,肥波才聲音壓的很低的說:“我聽人說,佛爺其實是昆西的兒子,佛爺他媽以前是昆西府上的下人,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有一個版本說,佛爺當時平叛有功,昆西要把自己乾兒女嫁給他,但是佛爺不同意,兩人才起了矛盾,不過這些都有謠傳,應該是人瞎編出來的,你可千萬別外傳啊。”
“放心吧波哥,我不是碎嘴的人。”我連連保證。
肥波嘆了口氣道:“其實原來的那幫老兄弟們都知道,佛爺並不想跟昆西作對,當時佛爺只帶著我們這幫嫡系離開六號營,從偏遠的地方建了一個寨子,又從越南和緬甸買了一些女人,準備落地生根的,緬甸好幾個派系的人都親自找上佛爺說要扶持他,不過佛爺都拒絕了。”
“那後來呢?後來為什麼又槓上了。”我好奇的問道。
肥波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咬著嘴皮厲喝:“是昆西這條老狗非要趕盡殺絕,三番五次的進攻我們,佛爺才被迫還擊的,即便現在緬甸那些聯邦署的人仍舊會找佛爺,想要扶持他,但佛爺只跟他們談佛法,從來沒有提過要自立門戶。”
“興許是佛爺的心裡頭還有什麼別的執念吧!”我長出了一口氣,一般這種情況,要麼是感情到位,要麼就是佛爺心中有什麼忌諱。
肥波搖搖頭,把腦袋悶進池子裡,憋了一會兒氣後,“噗”的吐出來一口水道:“不知道,算了!咱們是來度假的,別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我點點頭,跟肥波閒扯起別的來,肥波很健談,也很有見識,至少金三角這片的人土風情說的頭頭是道,我也透過他的嘴瞭解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正嘮的高興的時候,突然從更衣間走出來七八個身材幹瘦的小青年,這幫小青年頂多也就是十八九歲,一個個長得面黃肌瘦,感覺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似的,可是不少人的胳膊上,前胸、後背都刺著青色的紋身,有說有笑的坐進我們這個池子裡。
畢竟都是小孩子,洗澡的時候免不了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