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劉祖峰是蘇菲他哥的朋友,也算是哥哥輩的,而且人家今天還是幫我處理事兒,我想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就說:“小峰哥,您能幫著把我爸弄出來麼?付出啥代價我都願意。”
他搖了搖頭說,把人保出來我真沒那麼大本事,我要是真行,早就把菲菲他哥給弄出來了,其實今天找何蘇衍和刀疤的目的就是讓他們鬆鬆口,別繼續咬你家老爺子,他們只要不禍害,不管是花錢還是託關係起碼咱能有個方向,對不?
我心裡頭稍稍有點失落,嘆了口氣說,謝了小峰哥。
劉祖峰拍拍我肩膀上安慰:“你是菲菲的乾弟弟,就跟我乾弟一樣一樣的,能幫忙的地方我肯定會幫。”
蘇菲趁機把我想做兼職的事情說了下,劉祖峰很豪爽的應承下來,並且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放學後去找他,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普桑轎車橫衝直撞的朝我們開了過來,我嚇得趕忙拽起蘇菲往旁邊躲閃,劉祖峰好像沒看見似的,雙手插著口袋冷笑看向那輛桑塔納。
車裡的人很囂張,放著勁爆的dj音樂,我們從外面都能聽得到,劉祖峰也沒慣著對方,一腳踩在汽車前臉上,把手裡的菸頭彈向了擋風玻璃,吐了口唾沫說:“想談咱就談談,不樂意談馬上滾蛋。”
桑塔納這才熄火,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染著黃毛穿件花花綠綠的襯衫,脖子上戴條大金鍊子,另外一個小短頭,臉上有條猙獰的刀疤,朝著劉祖峰打招呼說:“峰哥還是跟過去一樣不愛開玩笑,怎麼一開玩笑就急眼呢?”
這兩個傢伙正是何蘇衍和刀疤,看到兩個狗逼的一瞬間,我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死死的攥緊拳頭,蘇菲生怕我會鬧事,趕忙摟住我的胳膊。
看來何蘇衍後背上的傷口根本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厲害,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我看他們的時候,他倆也正皮笑肉不笑的打量我,何蘇衍說:“真他媽掃興,沒想到還來個屎殼郎。”
我說,去你麻痺的,聽說你遊戲廳讓人點了?咋沒燒死你個雜碎。
何蘇衍也不生氣,捏著自己脖頸上的黃金鍊子咧嘴說:“看見這條鏈子沒?兩萬多買的,錢是你那個死鬼老爸的,老子可以從外面吃香喝辣,他就只能蹲在監獄挨打受氣,啥心情?小逼崽子?”
我情緒激動的要往他跟前衝,恨不得馬上殺了他,蘇菲和劉祖峰攔住了我,劉祖峰拿肩膀擋住我,在我耳邊小聲說,不行得承認,捱打要站穩,記住今天的恥辱,沒實力就得跟人講理。
刀疤拽了拽何蘇衍肩膀,虛偽的笑著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峰哥請吃飯,總得找幾個小馬仔過來結賬吧?咱們心知肚明就好,千萬不要說破。
劉祖峰捏了捏鼻樑冷聲說,能嘮咱就好好嘮,不能嘮你倆開車滾,以後走夜路加點小心,不定什麼時候讓人敲一悶棍,第二天屍體從小南河裡飄著,別說我沒提醒。
何蘇衍當時就急了,噴著唾沫手指劉祖峰罵,你他媽嚇唬我呢?
劉祖峰擺擺手說:“不用談了,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瞧吧。”然後衝我和蘇菲微笑的聳了聳肩說,咱吧!哥請你倆吃大螃蟹,說完話他帶頭就往飯店裡面走。
我回頭看了眼何蘇衍和刀疤,這兩個傻籃子好像也沒想到劉祖峰說翻臉就翻臉,尷尬的站在車跟前,不知道應不應該進來,劉祖峰帶著我和蘇菲走進包間,把選單遞給蘇菲說,想吃啥隨便點,今天哥請客。
蘇菲擔憂的問他,那還談不談了?
劉祖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最多五分鐘他倆肯定進來。
我不明白劉祖峰的底氣從哪來的,見他這麼篤定,我心也放了下來,坐在蘇菲旁邊斜眼看看選單,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特麼嚇了一跳,選單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