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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平長嘆一口氣,滿臉寫滿無奈呢喃:“你啊你,做次任務還特麼把眼給做沒了,這要讓那幫老戰友們知道不得笑掉大門牙。”
誘哥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老戰友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說的好像你腿不是怎麼沒的似的,行了,咱倆半斤遇上八兩,麻溜帶我檢查去吧,希望我的眼角膜沒任何問題。”
“唉。”邱平沒再多言語什麼,帶著誘哥朝屋外走去。
透過兩人的隻言片語,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感情確實不凡,隨即又想到了相框上的另外一個人,或許他們仨的關係應該都挺匪淺吧。
走了沒幾步遠,誘哥停下腳步,回頭朝我招了招手輕聲道:“三子,這玩意兒麻煩你替我轉交給小魚兒。”
“啊?”我迷惑的走到他面前。
誘哥抻手探進懷裡,最後在內兜裡掏出一塊特別老舊的“上海”牌腕錶和一顆空彈殼一併遞給我,笑呵呵的說:“另外提醒小魚兒一句,往後輕點嘚瑟,該跟媳婦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不會總有人想著幫他擦屁股。”
我接過來東西多嘴問了一句:“你咋不親自交給他呢?”
“我啊?嘿嘿”誘哥猶豫一下,摸了摸後腦勺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叨叨:“我有我的事情幹,你也一樣小三子,趁著能跑趕緊溜吧,別非等上頭的鍘刀砍下來,你才知道自己不是什麼金剛不入,朱厭再猛也扛不過國家機器的制裁,我不過見多識廣,但還真沒見過哪個巨頭狂梟能躲得開上頭的抓捕,奶奶的,第一次見面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們的破事我不摻和,結果沒想到我還是陷進來了,這樣也好,各不相欠嘍”
我不知道誘哥讓我轉交給魚陽的這兩件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寓意,帶看他的金貴程度應該對他挺重要的,這麼重要的東西捨得拿出來,只能說明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不會特別自由,想到這兒,我咳嗽兩聲有些不確定的問他:“哥,你是打算去給太原x區一個說法麼?”
誘哥摸了摸鼻頭,沒有回答我,只是抻開雙臂跟我熊抱一下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半晌之後,我聽到小院內靠近西側的房門“咣”的一下關上,屋裡屋外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誘哥走了,沒什麼意外的話,他會主動去找那位參謀,儘管對方沒理在先,但是損失了那麼多人,絕對不可能就此作罷,這事兒總得有個說頭,誘哥不露面,那位參謀肯定把這筆賬加到我們腦袋上,下一次倒黴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魚陽,我猜誘哥最不樂意的就是讓這個可能性發生。
估摸十多分鐘後,朱厭率先打破沉默,他打了個哈欠,直接翻身躺在沙發上,說了句:“困了。”就閉上了眼睛,沒多會兒竟然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佛奴拿起一件外套蓋在朱厭的身上,小聲道:“朱爺確實辛苦,通知完我和子浩,好像又連夜跑了趟京城,結果等咱們到太原,他已經找到了魚總,估摸著最起碼兩天沒合過眼。”
宋子浩面色紅潤的朝我出聲:“哥,你也休息會兒吧,我倆守著就行,手術檯裡的事情你我也幫不上忙,除了等,就是盼,腦子越清醒,反而心裡也難受。”
我擺了擺手嘆氣:“我睡不著,你倆歇會兒吧。”
誘哥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絕對不是嚇唬我,肯定是意有所指,記得很久之前,他曾經跟我說過,自己見證了q四集團的覆滅,也看到過賴姓家族的坍塌,按理說能撐起這麼大攤子的狠人智商不會比誰低,我不相信臨死前他們沒有想過對策,可為什麼會失敗?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正如誘哥說的,朱厭再猛也扛不過國家,王者關係再深也深不到中南海,那麼我和賀鵬舉眼下做的那些小手腳會不會其實一直在某些人的監控下?他們只是懶得搭理,只等最後給我們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