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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豪抽搐兩下嘴上的肌肉極其內疚的嘆了口氣。
我沉思半晌後問:“那個哈森具體是幹啥的?你瞭解不?”
對方口口聲聲的替“大人物”索要賬本,想來肯定是山西的那位參謀安排的樁子,剛剛那倆中年沉默寡言,但行動起來卻龍行虎步,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也是從軍隊裡出來的。
比起周泰和,這位勞什子參謀可要老謀深算的多,做任何事情從來都不直接針對我,而是把刀口瞄準我旁邊的人,鈍刀子割肉其實更疼,而且狗日的使的套路簡直層出不窮,先是讓蘭博綁了孟召樂,接著又拿歐家父子說事兒,癩蛤蟆鋪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歐豪想了想後說:“我不認識他,但我知道那晚上那幫山西富豪們的幼雞都是他安排的,當時我大鬧農家樂的時候,他也在,那當時還勸過架。”
“人家擺明了都是穿同一條秋褲的,你爹也是夠特麼缺心眼的。”我嘆了口氣道:“你這事兒容我好好考慮考慮吧。”
歐豪帶著哭腔哀求我:“三哥,你可得幫幫我啊,不然我和我爸全完了,嫖娼頂多是把他官職革掉,可如果上升到殺人的高度,我”
我煩躁的打斷他,臭罵:“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早特麼幹啥去了?鄭波為啥招人煩,不就是因為丫四處惹是生非,你現在也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別跟我扯淡,還跟著那女孩就是想談價,你他媽敢摸著胸口發誓,你不是為了打人一頓,嚇唬嚇唬她麼?”
歐豪張了張嘴巴沒敢繼續吱聲,我撥拉兩下頭髮道:“行了,你先回去吧,省的因為失聯再把你老子嚇到,他萬一再報警,這事兒更特麼亂。”
“那三哥,我們的事情”歐豪結結巴巴的望向我。
“我想辦法吧,你麻溜滾蛋!現在看見你,我就特麼來氣!”我窩火的臭罵一句,轉身朝著公園裡面走去,現在我必須得靜靜,不然瞅著歐豪真容易後腦勺充血,控制不住的削他。
走進公園裡,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下,我悶著腦袋點燃一支菸,琢磨這事兒應該怎麼辦,賬本是肯定不能交出去的,至少現在不能。
大偉現在也從太原發展,如果賬本是透過他的手送給那位參謀,大偉的勢力絕對呈倍增長,可歐家又不能不管,往小了說,我和歐豪是朋友,往大了說,歐家就是我們王者在青市的“政治伴侶”。
歐團結只要在位一天,我們從青市的發展就有相應的保證,那位新調到青市當一把手的正主是個什麼態度,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所以眼下肯定得保他,況且歐團結也知道我不少事情,他如果真倒下,保不齊會不會瞎咬。
“怎麼辦?”我抽了口氣,望著漆黑的夜空,此刻將近晚上十一點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找什麼人商量。
連續抽了兩根菸後,我掏出手機撥通孟召樂的電話,讓他到公園裡來跟我碰個頭,幾分鐘後孟召樂和鬼哥喘著白氣跑過來,孟召樂從懷裡掏出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我道:“趁熱吃口吧大哥。”
我咬了一口包子,邊咀嚼邊問:“那個輝煌會所打聽的咋樣了?”
孟召樂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輝煌會所的老闆叫哈森,不知道是哪個族的,在市北區一帶名號還算挺響亮,還記得被大偉槍殺的那個小眼兒不?大偉就是因為他才跑路的,這個哈森跟小眼兒關係很不錯,這倆人挺般配,一個是玩仙人跳的,一個是老鴇子,哈森手下有一批職業雞,手底下還有一幫學校裡胡混瞎混的小籃子,專門往出騙那種雞毛事兒不懂的小姑娘,生意一直整得挺紅火。”
鬼哥嘬了口菸嘴道:“三哥,我估摸著你可能也認識這個哈森。”
我直接搖了搖腦袋說:“我不認識他,我一點都不記得跟這號人打過什麼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