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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聲音格外嘈雜,似乎有很多人在說話,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警車和救護車的警報聲,聽到這種動靜,我的心驟然懸了起來,忙不迭催促:“興哥,興哥,到底怎麼了?”
足足能有半分鐘左右,王興才出聲:“剛把大偉送上救護車。”
“送大偉上救護車?發生什麼事情啦?”我“蹭”一下從椅子上躥了起來。
王興咳嗽了兩聲回答:“我也太不清楚,剛剛我和俊傑出來吃宵夜,正好看到一幫小年輕人圍著一個青年猛砍,要不是俊傑眼尖,我都沒注意到是大偉,對方很狡猾,一看我們往過走,就全散開了,我們這會兒在青市二院的救護車上,你先過來再說吧。”
我臉色陰沉的說:“行,我馬上過去!”
二十多分鐘後,我風馳電掣的的開車到了青市二院急診室,我前腳剛剛下車,胡金和蔡亮、張天旭領著幾個疆北堂的兄弟開了兩臺車後腳也趕了過來。
蔡亮低聲解釋一句:“魚陽怕你出事,讓我們過來的。”
急診室門口,我只見到李俊傑,皺了皺眉頭問:“興哥呢?”
“他他有點事情。”李俊傑不自然的笑了笑。
看李俊傑的表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沒再繼續深問,吐了口濁氣問:“大偉啥情況?具體傷到哪了?”
李俊傑抽了抽鼻子說:“被砍了十多刀,大多數是皮外傷,不過有兩處挺嚴重的,我剛剛聽醫生說,一處是右腿肌腱斷裂,還有一處好像捅到了脾上了,但都不致命,養一段日子就能恢復,三哥不用太擔心了。”
胡金氣呼呼的臭罵:“草特麼的,警察呢?平常滿大街隨處可見,碰上正經事的時候人都哪去了?”
李俊傑遞給我一支菸說道:“興哥讓我把警察打發走了,說是以你的脾氣肯定不會經公處理,報警的話,咱們反而更容易縛手縛腳!”
我看向李俊傑問道:“嗯,你們小分隊的其他人呢?最近忙活啥呢,一天天都看不著人影。”
李俊傑抓了抓頭皮說:“他們都走了,興哥讓走的,具體是幹嘛,我也不太清楚,我和興哥沒啥事就閒待著,每天逛逛街、打打牌,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呵呵”
看他說的不盡不實的,明顯是有所隱瞞,我再逼迫問也沒啥意思,就沒有往下接胡茬,我們一行人從急診室門外等了差不多兩三個鐘頭,大偉總算被推了出來,期間我讓胡金去大偉被砍的地方打聽了一下,順帶查了查監控。
從急診室出來的時候,大偉已經沒有人樣了,臉上、胳膊上、腿上全是乾涸的血痂,拽著我的頭,聲音微弱的說:“哥。是漕運商會那幫人乾的。”
“你能確定嗎?”我嚴肅的問道。
大偉點點頭說:“能,砍我的時候,有幾個逼人說讓我以後長點記性,見到漕運商會的人主動退三步,我聽得清清楚楚。”
我接著問:“知道是誰帶隊的不?”
大偉抽搭兩下鼻子說:“沒看清楚,但好像是那個瘦麻桿,我隱隱約約聽到他說話了。”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面頰說:“行,你歇著吧,這事兒交給哥處理。”完事我又看向蔡亮說:“亮哥,你帶幾個人在醫院招呼下大偉吧,另外魚陽和罪那邊也安排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金哥,咱倆走”
李俊傑朝著我小聲說:“我跟你一起吧三哥,我和大偉的關係也不錯。”
“嗯。”我咬著嘴皮點點頭。
大偉掙扎著爬起來喊:“哥,我的事情千萬別告訴婷婷,我不想讓她擔心,她要是問起來的話,你就說讓我到外地出差了行不?”
“好好養傷吧。”我朝著他笑了笑。
走出醫院,我正尋思著要不要給陸峰去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