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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束強光手電猛然掃向我和王瓅,晃的我倆眼睛都睜不開,眼淚“撲簌撲簌”往下直淌,我心裡“咯噔”猛跳兩下,暗道:“完雞八犢子了!”同時條件反射的就把手探向旁邊立著的柴火垛,獵槍就藏在裡面。
王瓅眼疾手快,先我一步“啊巴啊吧”的擺手,同時將身體擋在我身前,對面幾個打手電筒的人快速逼近,等幾桿涼冰冰的槍管頂在我的額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四個身披六號營軍裝青年,第一眼的感覺就像是島國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幾個青年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傢伙操著字正腔圓普通話問道。
王瓅恐慌的擺擺手,像個磕巴似得“阿巴,阿巴…”的搖頭,裝作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同時用越南語跟對方交流了幾句。
“越南人還是緬點人?”青年皺了皺眉頭。
幾個傢伙互相對視了幾眼,頂在我們身上的槍管慢慢放了下來,看架勢是放鬆了警惕,我這才想起來我們臉上都被黃泥巴塗抹著,不仔細看的話很難辨別出我們的本來模樣。
問話的青年審視的又打量我和王瓅幾眼,擺擺手招呼同伴從我們身上摸索幾遍,又從懷裡掏出一部對講機用日語不知道跟什麼人交流了幾句,然後命令同夥拿出來條麻繩兒,看樣子是準備把我們都捆了。
眼見他們要動手,我正猶豫要不要還擊的時候,王瓅突然朝著他們身後驚喜的出聲:“三哥,你怎麼又回來了?快跑啊!”
幾個人下意識的轉過去腦袋,這時候王瓅如同一條迅猛的獵豹似得,猛的一下撲倒那個貌似頭目的青年,順手從地上撿起來剛才叉魚用的尖頭樹枝頂在那傢伙的太陽穴上,整個過程還不到十秒鐘,別說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我也多少有點懵逼。
“都他媽給我稍息立正!把手裡的破銅爛鐵給我扔地上!”王瓅表情兇狠的衝著剩餘的三個島國人怒吼。
三人緊張的同時抬起槍口指向王瓅,嘴裡碎碎唸的叫喊“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草泥馬,聽不懂爸爸說話是吧?”王瓅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一樹枝紮在那小頭頭的側臉上,鮮血瞬間就蔓延出來,小頭目疼的“嗷嗷”吼叫起來。
“我再說最後一遍,把槍通通給老子丟到地上!”王瓅眉頭幾乎擰在一起,聲音中帶著濃郁你不可置信。
趁著他們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王瓅的身上,我不漏痕跡的慢慢摸到藏槍的柴火垛跟前,速度飛快的抽出來一杆獵槍,朝著其中一個傢伙“嘣”的一下就扣動了扳機。
來不及看那人是死是活,我又慌忙調轉槍口分別朝著另外兩個傢伙“嘣,嘣”連續兩槍,一瞬間頭頂上的土坷垃、碎石子如同下雨一般往下脫落。
我們身處的地方屬於個小型的溶洞,槍聲的炸響根本散不出去,轟的人耳朵一陣的蜂鳴,我暈暈乎乎的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腦子裡嗡嗡直懵。
王瓅“噗”的一下拿樹杈捅穿唄他鉗制住的那個傢伙的太陽穴,抓起一把獵槍又攔腰將我抱起來,拔腿就往門前跑,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開一合在焦急的蠕動著,但是卻什麼也聽不清。
王瓅真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抱著我也不管什麼深坑地窪,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前衝,一路上的樹枝和藤條刮的我滿臉都是血淋淋的口子,疼的我“嗷嗷”的嘶吼:“快特麼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跑。”
王瓅也不吱聲,就悶著腦袋一個勁地往前猛躥。
足足跑了十多分鐘,我感覺自己的聽覺漸漸恢復,王瓅也累的夠嗆,將我放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直喘息,衝著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嘟囔:“三哥好槍法,剛才”
“槍法個雞八,老子沒讓敵人整死,早晚得被你搞死。”